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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上女眷们捂着嘴发出笑声,交头接耳议论这场闹剧,没有一个人为他发声。
傅妙静心底发寒,快走两步来到楼予烈的面前,掏出手帕擦拭他下巴,胸口上的水渍,歉意道:“我不是有意的。”
楼予烈垂下眼,任凭寡嫂用柔软丝滑的帕子为他一点点吸干茶水,他能感受到她的无措,寡嫂的手法杂乱无章,左一下,右一下,像一只蝴蝶在他胸膛流连。
他能清晰地看见寡嫂扑簌的睫毛,因为紧张沁在鼻尖上的细密汗珠以及微微张开的红润唇瓣。
欣赏够了她的窘迫,楼予烈后退一步:“事发突然,怪不得嫂嫂。”
傅妙静的手停留在半空中,忽然意识到自己的举动不妥,刚才她与他,太亲密了……
正懊恼着,楼碧泠笑嘻嘻凑上来:“哎呀,只是一个意外而已,想必他没有那么小气,不会介意的,是不是?”
楼予烈独自一人站在那,侍女都很有眼色,没有人带他下去更衣。
“是,只是个意外。”他再次道:“不必介怀。”
听他这样说,傅妙静更慌了。
他在说谎,楼予烈睚眦必报怎么可能不介意。
“哈哈,没事,没事,遇水则发。”楼观澜和稀泥,招手唤来一个侍女:“带他去更衣。”
侯爷发话,侍女才动了,引着楼予烈去偏房更衣。
人刚走,楼碧泠乐不可支,拉着傅妙静找赵英蔷:“母亲,嫂嫂今日大功一件!”
赵英蔷倚在靠背上,难得对儿媳满意。
她就算心里不喜欢私生子,但在众目睽睽下也不好对他做什么,而傅妙静为她出了一口恶气,让她郁气稍消。
不过明面上得过的去,赵英蔷嗔怪道:“多大的人了,竟站也站不稳吗?还泼了人家一身的茶汤。”她叹了一口气,拉过傅妙静的手,为她找补:“也怪不得你,你身子本就不爽利,想来是太累的缘故。”
“一定是太累了。”楼碧泠故意提高声线,像是解释给众人听:“昨日嫂嫂不是昏厥了?今日应该还没有缓过来。”
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傅妙静此时的心境。
如今的情形与她的想法背道而驰。
赵英蔷分明把她划分到自己阵营中了,而楼予烈说不定记恨了她。
傅妙静心里闷闷的,苦涩不堪。
今日宾客如云,看不惯楼予烈的太多太多,是谁故意打她的腿弯?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傅妙静刚想开口提前离席,却见方才引楼予烈更衣的侍女慌张跑来,眼中满是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