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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等了半晌却无人应答。
“陈伯,快开门呐。”
傅妙静更加大力拍打,陈伯年纪大了,腿脚不好,慢一点也是情理之中。
她虽这么想,但心头蓦然蒙上一层阴霾,胸膛的热血慢慢冷却。
“娘!傅维崧!陈伯,我回来了,静娘回来了,快开门啊!”
沉而重的拍门声睡得再死也该听见了,为何没有人出来?
傅妙静不愿深想,执着地叩门。
她就这样敲着,从笔直站立到坐在地上,红肿的指关节渗出血丝还在坚持不懈地叩门。
“静娘回家了,快开门啊。”
吱呀一声。
是开门声!
傅妙静一下子抬起头,眼中冒着光,可那两扇大门仍然紧紧闭着。
“吵死人了,别敲了。”一道不耐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傅妙静扭头望去,原来是对门的李家开了门。
“是你!你不是死了吗?不是葬身火海了吗?”
傅妙静连忙站起来,“我没死,我…”她顿了顿道:“我跳船了,侥幸活了下来,但顺着河飘了好远,今天才回家,可我家怎么没人呢?他们都去哪了?”
“唉。”那人深深叹了一口气,怜悯地看着傅妙静:“命运贯会作弄人。”
这话让傅妙静感到不安。
“伯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父亲辞官了,前几天举家搬走了。”
“什么?”傅妙静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叫父亲辞官?好端端的他怎么会辞官?”
她是知道父亲的,为人勤勉,做事仔细,有理想有抱负,上一世他并没有辞官,所以现在怎么可能会辞官?
李伯看傅妙静面色苍白如纸,语气尽量和缓:“哎呀,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上京没有不知道的,你,你做个心理准备。”
“你爹是觉得颜面扫地,无法留在上京才走的。”
傅妙静目光呆滞,“伯父,这话我听不懂。”
李伯左右张望见四下无人,跨出门槛压低声音道:“本来你爹的仕途无望,但是你弟弟不知怎么求到了景阁老那里,景阁老为你爹说话,情况慢慢好转,谁知……”
“谁知,一次宴会上,景阁老看见,看见你弟弟和他儿子在……”
“唉,景阁老当下大怒,他们二人也吓得不轻,听说那景邰光着屁股被好一顿揍呐!”
傅妙静脑袋晕晕的,她有些站不住了,伸手扶住门前的石狮子。
李伯觉得她颇为可怜,啧啧两声摇着头道:“你爹那老迂腐怎么可能接受这一事实?再者说朝野上下都明里暗里嘲讽你爹也受不了哇,景阁老大怒,他的处境也不好过啊。”
“所以他辞官搬走了。”傅妙静喃喃道。
“是啊。”李伯道:“走得很匆忙。”
傅妙静什么话也说不出了。
李伯喊了她好几声见她毫无反应,摇摇头关上门走了。
傅妙静抬头看,太阳初升,霞光万道,金色的阳光穿透云层,染红了半个天边,多么蓬勃,多么壮丽,为何她心底一片苍凉?
家没了。
爹娘,弟妹走了。
进喜也不知所踪。
傅妙静无力滑落,她背靠石狮子,冰冷刺骨。
“这是代价吗?”
傅妙静掩面哭泣,这是她重生的代价吗?
未免太痛了。
她将头埋进膝盖,发出小兽一般的悲鸣。
三个月,三个月里她是靠着回家的信念支撑下来的,三个月里她对楼予烈有求必应,她强忍恨对他巧言令色,强忍着恶心迎合他的碰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