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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自己。”傅妙静眉眼弯弯:“快春闱了,四弟要保重身体才能一举夺魁啊。”
楼予烈心神一震。
他用十二分心力剖析嫂嫂的神情,试图证明她在撒谎。
可惜嫂嫂的眼眸明亮清澈,清的能从里面找到小小的自己。
碎金一样的阳光透过窗棂照在她的含笑的眉眼上,楼予烈恍惚间觉得那金芒照进了心里。
傅妙静见对面的少年面无表情久久无言,心中不安,下意识反省起自己。
她是不是说错了话,自己与他相识不久,是不是过于熟稔吓到了他?他会不会觉得自己这个便宜大嫂太多事?
傅妙静养成这种性子并非自愿。
小时候父亲对她的管教很是严厉,为了学礼仪学规矩,父亲特意从宫里请了四位教引嬷嬷。
四个嬷嬷八只眼睛,全天盯着她。
只要傅妙静稍有不对,嬷嬷就会冷着脸问:“大姑娘,想想你错在哪了?”
如果傅妙静答不上来,戒尺就打在手心。
如若再犯,就会关进小黑屋。
那时她才八岁。
这样教养着长大,日复一日,她终于成了父亲眼中的乖女儿,弟妹心中的好姐姐,贵妇口中的好儿媳。
傅妙静没有做过自己,没有自由,她的人生如一眼就能望到头的路,规划得清清楚楚。
直到遇见楼无疆。
楼无疆给了她尊重,给了她偏爱。
但命运没有放过她,这份爱转瞬即逝。
傅妙静兀自沉浸在自我怀疑中,越想越内疚,越想面上越烫。
楼予烈忽然看见寡嫂红得要滴出血的耳珠,一缕碎发垂下,清风吹拂将青丝递到唇边,目光不自觉追随。
嫂嫂正咬着唇,牙齿细白,咬得红润唇瓣微微凹陷。
他转开眼,嫂嫂是害羞了吗?
进喜站在一旁,大大的杏眼满是疑惑,看看夫人又看看四爷,好生奇怪!
两人怎么都不说话?
她轻咳一声,“夫人,要不奴婢重新做些清淡的饭菜来?”
傅妙静巴不得离开,进喜的话宛如救命稻草,忙不迭点头道:“你一个人我不放心,我与你同去。”
说罢拉着进喜就走。
到了灶房,傅妙静将两人的对话在脑中回放数遍,自觉没有错处后心稍安定。
现下是二月,距离春闱不过月余。
电光火石间,傅妙静灵光一闪,距离春闱一个月,楼予烈的病好也要一个月。
这是巧合还是处心积虑?
侯爷在席上当着众人的面说了楼予烈是解元,定是有人害怕他会高中状元,届时威胁到自己的地位。
会是谁呢?
傅妙静首先想到二房。
但是谁下的药,是二太太还是二爷,亦或者是双生子?
她没有准确答案。
傅妙静叹了一口气,她如今困在峥嵘院,有心无力,只能等侯爷查出结果。
眼下,养好楼予烈的病是重中之重。
楼予烈在饭厅枯坐良久,终于想明白了嫂嫂善意的由来。
男女之间无非情爱。
盖因一副好皮囊,他得到过许多青睐,想来寡嫂亦是被这副皮囊欺骗。
他听下人说过楼无疆和傅妙静伉俪情深。
楼予烈自小在娼院长大,见多了自诩深情,真心相付的男男女女,最后的结局无一例外的物是人非。
现在不正是印证了这一点吗?
或许之前嫂嫂确是真心,但真心瞬息万变。
名义上的大哥去世还不到一旬,寡嫂竟这样饥不择食寻找下一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