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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亭洲有着令女子钟情的资本,肩宽腰窄,姿仪出众。
但为他红杏出墙,还珠胎暗结,未免太过夸张,简直耸人听闻。
姜颂宁想起梁素那胸有成竹的神态,看向薛亭洲的目光有些幽怨,面颊微微泛红。
再见以来,她不曾有过这般生动的神情,总是淡然古板,刻意保持着距离。
薛亭洲看到她带着埋怨的样子,不合时宜地想到了梦中的场景,喉结上下滚了滚。
她面上羞红,唇瓣娇嫩,很像梦里被他欺负过的样子。
姜颂宁站在两三步远的位置,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瞪了他一眼。
他已经感觉被引诱了。
她还是那种保守的装扮。薛亭洲眸光黑沉,落在她脖颈之间。
若他当真在她肩上留下吻痕,别人根本不会发现。
薛亭洲不笨,想到方才她二人僵持的场面,还有他听得的只言片语,便拼凑出了真相。
自然,也明白了她怨气的由来。
被人怀疑与他有染,便气成这样,往后若坐实了,又该怎么办呢。
薛亭洲压下思绪,拦住想从他身侧走开的姜颂宁,“梁小姐想找的人,夫人有眉目了吗?”
姜颂宁以为他知道了自己是梁素心里的人选,眼皮一跳,抬头时神色慌张。
薛亭洲欣赏片刻,看她不安地咬了咬唇,他唇角微勾,放下捉弄的想法。
“下毒的凶手行迹不明,但夫人不用这般害怕。”
姜颂宁的心在胸腔跳个不停,脑子里无论如何也想不出和他解释的办法,听他这样说,松了口气。
纤长眼睫垂下,她平复着情绪,缓声道:“我受害是五六年前,当时没有线索,时间一长,更是无处可寻。能有解药傍身便心满意足了。”
薛亭洲垂眸看她,轻声道:“我一位故交对此钻研颇深,能助夫人一臂之力。”
顿了下,又道,“夫人方才神色不妥,是出了何事?”
姜颂宁抿了下唇。
他非要问吗。
又不是她胡思乱想惹出的麻烦,姜颂宁张了张嘴,但是不行。
薛亭洲出现的不巧,正好看到了医女,说不定听到了医女说的话。
梁素真是好手段,若不是知道背后的谋算,这些都显得十分正常。若要解释她动怒的原因,只能一五一十说出来。
她还是没办法对着薛亭洲说出通奸生子这几个字。
太奇怪了。
姜颂宁硬着头皮偷梁换柱:“她后来说了些乱七八糟的话。污蔑了不相干的人,有损别人清誉。我心绪有些起伏,让薛大人见笑。”
和他没关系,就别打听了。
薛亭洲扫她一眼,语气淡淡:“是吗?我见夫人看到我才变了脸色,以为和我有关。”
姜颂宁像被踩了尾巴,仍然嘴硬,看着他的眼睛摇头:“没有,不是你。”
正想结束这段奇怪的对话,忽然听得一阵脚步声,隐约听到了梁素的声音。
姜颂宁莫名地有点紧张,下意识觉得不能让人看到他们相处。
抬手推开厢房门扉,随手拉着薛亭洲躲了进去。
又合上门,姜颂宁松开他的袖角,感觉自己真是糊涂了。
光天化日之下,说两句话,又不是抱在一起。梁素看到也没什么。
反正她心里没鬼。和他干净清白得很。
薛亭洲也真是的。她轻轻一拉,这个人怎么就跟着走?
姜颂宁看着掌心,眉心微蹙。
她力气有这般大吗。
姜颂宁左右一看,终于知道这地怎么没人了,屋中木屑漫天,摆满了刚做好的箱笼柜子,空气中浮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