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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不便过来,晚些时候夫人就能见到她了。”
闵氏说着话,顿了下,笑吟吟地看她,“孟夫人送来的补品,我已令人转交于她。夫人有心了。”
彭依依向来身子康健,不须操心。
姜颂宁转而问起别的,“老夫人用药后身子可否好转?”
闵氏眸中浮现一抹玩味,神色未改,“这就到了。夫人进门瞧一眼,就知道她老人家如何了。”
厅中窗扇大敞,暖光满室。
宋老夫人被年轻姑娘簇拥在中间,说笑间颇为开怀,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头发花白,精神很好。
“祖母不是喜欢看美人。您瞧,门外正巧来了一个。”
“这是哪位姐姐,我之前怎么没见过。”
闵氏带着姜颂宁上前,女眷如潮水般分开,为客人让路,数道好奇的目光落在姜颂宁身上,姑娘们小声议论起来。
宋老夫人年纪上来,眼神不太好,等姜颂宁走近,仍是眉头紧锁,好像认不出眼前人一般。
闵氏把座上的猫抱起交给嬷嬷,站到宋老夫人身侧,凑到老人家耳边,指了下姜颂宁,“老祖宗您瞧,这是谁?”
宋老夫人说道:“这不是姜家的宁丫头吗?快来,让我好生瞧瞧。”握住姜颂宁的手,细细打量。
“还是漂亮的。这下不担心了吧?”宋老夫人安抚般拍了拍她的手,又往她身后望了眼,“不过。怎么这回是一个人来的?”
闵氏脸色顿变,忙道:“老祖宗看,后面还有个小美人等着给您请安呢。分明是两个人。”
等范雨晴见过宋老夫人,闵氏又送她二人出来,面有愧色:“老夫人年纪大了,记性不如从前。无意提起孟公子,望夫人莫要伤神。”
姜颂宁不会在意这个,只道无碍,“那丸药效用若好,尽管告诉我,再给老夫人送来。倘使有何不妥,也都谴人知会一声,不用顾虑太多,我再请大夫调整药方就是了。”
闵氏深深看她一眼,赞道:“夫人果真细心,待老夫人的这份心意,真是难得。”停顿两息,又说,“容我多问一句。那位制药的大夫是哪一位?”
姜颂宁告诉她也无妨,“是告老还乡后,隐居在流云山的李太医。”
闵氏颇觉意外,转了转眼珠:“李太医很难请动。此前托人打听过,后来也没消息……多谢夫人。不过,夫人的侄子入学,不是我能做主的事。暂且只能帮夫人打听着,不敢应承。”
这话半真半假,姜颂宁心里有数,浅笑颔首。
这次回去,她会在京城久住,闵氏有些顾虑,不肯出力,她再找别的门路就是了。
范雨晴自去厢房休息,姜颂宁叮嘱两句,还没走几步,彭依依谴来的人便迎上来,请她过去叙话。
彭依依这方院落安静许多。
她穿一身浅色纱衣坐在玫瑰椅中,侧首与婆母谴来的丫鬟说话,一副体虚纤弱的模样,余光瞥见姜颂宁进了门,半闭着的眼睛又睁圆了,说话的速度不自觉加快,两三句话将人打发走了。
屋中再无旁人,彭依依从玫瑰椅中跳起来,将姜颂宁抱了满怀,等问过近况,才有余暇说起两个孩子。
“大的那个快满五岁,开春送到书院念书,每日没少哭,现在多少识得几个字,就会偷看你给我的书信了。小的快一岁,还在睡,待会儿再抱出来让你看看。”
彭依依心不在焉地修剪花枝,不停地和她说话,“送燕儿去学堂,我还看到几个眼熟的孩子。没过多久,他们父母来了。我一瞧,都是老熟人了。”
“有人出门游学几年,在西域找到赚钱的营生,鲜少归乡,不知世事,竟还问我,你和……那个人如何了。”
姜颂宁喝着彭依依特意备的花茶,瞧她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