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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她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毛病犯了。
“姐姐以前来陆家玩,还会陪我去摘,然后编手串给我玩。”陆静姝迟疑道,“怎么现在……”
“她不喜茉莉。”薛亭洲抬眼,轻声道,“一直不喜欢。”
姜颂宁张了张嘴,下意识想反驳,但好像没必要纠结这一点,又闭上了嘴。
陆致替妹妹付了银子,缓声道:“不想要这个,往前面再走走,一定有能入眼的。店里的东西比外面精致些。”
姜颂宁无法拒绝陆静姝想逗她开心的好意,闻言颔了颔首。
姜识看姐姐被陆静姝拉走,陆致又拿着钱袋子走在她们身边,一副随时等候差遣的样子,便没有凑上去。
但剩下的只有陆潇和薛亭洲。
姜识无视陆潇,去看薛亭洲,有心去搭话,但又怕太过冒昧,纠结片刻,却等来薛亭洲主动和他说话。
姜识佯作平静地答话,实则袖中的手已经攥紧了。
薛亭洲能从艰难处境中走到这个位置,是众多贫寒学子极为敬仰之人。姜识现在过得不算差,和以前还是差了许多,心里也一直以他为榜样。
陆潇左右一看,自己成了唯一落单的那个,拉不下脸去找姜识,便大步走开了。
没有听到姜识和薛亭洲的谈话,兜兜转转又落到姜颂宁身上。
“没想到薛大人居然知道,大人谬赞,我还远远没到这个地步。”姜识被夸得脸颊微红,捏了捏拳提醒自己不能太过得意,人家只是客套呢。
薛亭洲道:“比我之前教过的学生要强。你说的那本棋谱,可有不解之处?”
姜识有点郁闷地点头。
薛亭洲说他有两册书可借与他,姜识欣喜之余,又问:“薛大人的那位学生,不会用到吗?”
薛亭洲淡声道:“她性子顽劣。不若你耐得住性子,早就不学了。”
姜识想到家中那两本棋谱,都是姐姐不看了给他的,可能这种事并不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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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河走走停停半个时辰,陆静姝玩得比之前开心许多,走到顺福楼,已经出了一身汗,幸而丫鬟多带了衣裳,由丫鬟带着去三楼更衣。
姜颂宁则去了位于二层的观景台。
水波荡漾,莲花灯顺流而下,岸上华灯满枝,连成一片,熀烂明灿。
与走在街巷中看到的景致各有千秋。
顾韵真觉得闷热,不爱和市井百姓凑在一起,下马车在外面待了片刻就上楼落座,衣袖沾香,一身清爽。
只是看到薛亭洲陆致都和姜颂宁走到一起,心中不大爽快。在楼上看了很久,都不见这几人分开行事,老是一前一后地走着。
顾韵真心浮气躁,令旁侧的侍女一刻不停地打扇子。
三楼隔出了几个雅间,今夜几乎无人上楼,顾韵真猜陆静姝形容狼狈,才不得不去更衣。
与之同行的姜颂宁又能好到哪去。
姜颂宁走近,顾韵真偏头一看,很是失望。
只是双颊泛红,并没有大汗淋漓湿发贴额。
姜颂宁落座后,慢慢饮了半盏茶,挽香便来传话,说姜识和陆潇对饮醉酒,浑身冒汗,陆致差人把他带到三楼休息去了。
姜颂宁秀眉轻蹙,这两人年轻气盛,动手后说开了,还是憋着一股气,总是让人放心不下。
既然陆致已经知晓,做出了安排,那便没事了。
又吩咐挽香过会儿去看一眼,姜颂宁就将人打发走了。
在观景台坐久了,有人便提议去别的地方转转。
“可惜孟夫人来玩了,殿下请了宫中画师,先到的诸位夫人小姐,都入了这幅赏灯图。”
姜颂宁已经走累了,便没有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