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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想要多少拿多少便是。”姜颂宁视线抬起,温声道,“姐夫是有本事的,姐姐你也不是没见过好东西,你能看得上,说明楼中的师傅手艺不错。”
姜思棠被她噎了下,脸色不大好看,没正面回应她的话。
姜思棠以为她在孟家不好过,见面才知姜颂宁过得比自己滋润不少,不像受委屈的面相。
这如意楼的客人就没断过,三叔还真是给她留了许多嫁妆。
除了父母走得早,她这妹妹命真不错。
大姐出嫁那会儿姜家还没出事,嫁妆仍很丰厚。偏偏到她这里,谁都比不上。
但姜颂宁也不能得意太久。
姜思棠嫁得不远,去年有人替姜家喊冤,内情她是打听清楚了。有一人说当年秀禾县之事尚有疑点,又送上了旁人办事不力的证据,指出当年追查此案时有人编造诬陷。
姜家二爷三爷虽不能说毫无错漏,但前者死在任上,后者逝去多年,在任时民众拥戴,没有铁证实在难下论断。
当年罚得太重,圣上顾念姜家往日功劳,姜家老幼妇孺才得以回京。
姜思棠知道这事是谁干的。
薛亭洲能在背后推出人来帮姜家,大约是觉得族中叔伯,还有几个兄弟是可用之材。又正与宁远侯斗法,借着这事还除掉了几个依附顾家的官员。
总的说来。姜家在薛亭洲那里还有些薄面。而她姜颂宁可是实打实遭人恨,若想好过,还是得靠着娘家才行。
捏着姜颂宁这个短处,姜思棠根本不把这点蝇头小利放在眼里。
再多都是她该给的。
姜思棠要走,姜颂宁起身送她,在门前说话时,一个见过多次的人从身旁走进如意楼。
景明手上巴掌大的方盒,她很熟悉,出自城中一家医馆,那里专治疑难杂症。
姜颂宁微怔,随即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
姜思棠离开不久,管事娘子把姜颂宁要的衣裳抱来,送到马车上。
取了新衣,便该去她久未踏足的宅院看一看,沐浴更衣,清理旧物,忙完这些,时辰还早便能歇晌,睡上一两个时辰。
却是有个不速之客在等着她。
姜颂宁对来人有许多种猜测,但走到厅中见到陆致,还是愣住了。
陆致显而易见已等候多时了,面上没有丝毫不耐,正襟危坐,听到脚步声,徐徐抬眼,朝她颔首。
“陆少卿。”姜颂宁招呼一声。
陆致让她屏退奴仆。姜颂宁犹疑一瞬,令仆役退下。
“陆潇对你不敬,我已斥责过他,他没有规矩,是我这个做兄长的管教不严。”
姜颂宁看他一眼,不信他为了这个专程过来。
“陆少卿还有什么事?不妨直言。”
陆致侧过身子,皱眉凝视着她。
姜颂宁坦然回视,他反而觉得有些不妥,先挪开视线,微垂了眼,缓声道:“我与你堂兄同窗多年。来此是想提醒你,莫要轻信旁人。”
姜颂宁听不明白,眉心一拧:“陆少卿多虑了。”
陆致轻叹:“薛亭洲城府极深,所图甚大,我知道你想洗脱你父亲和二叔的污名……但他的话,不可尽信。”
姜颂宁觉得他白操心了,薛亭洲不曾和她多说一个字,无仇未必无怨,不由笑了笑:“那陆少卿是我可以信赖之人吗?”
陆致没想到她会这样问,默了两息,颔首:“若有难处,你来找我。”
前脚把陆致送走,姜颂宁盯着仆役收拾旧物,还未完全清理干净,便又有人来敲门。
以为陆致去而复返,一开门,却是景明站在外面,身后不远处便是薛亭洲的马车。
他难道不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