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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注意力放到她身上。
难以缓解,愈演愈烈。
“赵秦走前留了什么话?”
景明沉默两息,方道:“他说,死者为大。”
薛亭洲敛眉,冷声道:“他孟安澜于公于私,是什么很了不得的人吗?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说死者为大。”
景明垂头听着,赵秦还单方面打赌,说他一定会揪字眼,吃了一坛子醋似的酸言酸语,这个死者为大又不是指的正室。
反正在他眼里,孟安澜毫无可取之处就是了。
“你去看过,她都准备了什么?”薛亭洲忽而问道。
有前车之鉴摆着,景明自然不能说她是如何尽心,只道:“大多数差事分给了下人,唯有接待族亲的杂务,是夫人亲自过问。”
薛亭洲了解她,也留意过孟家族人待她的态度。
想到她装模作样地去与人交际,薛亭洲眸底掠过一丝笑意。
明日是孟安澜忌日又如何。
他明明白白告诉她,他们还没有也绝不可能一刀两断,经这一遭,她明日脑子里只会是他。
那病秧子死了四年,她早该把孟安澜彻底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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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香忍着涩意,令可靠的丫鬟在外面守着,关上窗牖,瞧着姜颂宁面色苍白的样子,心疼得紧,回身去斟茶端来,没有开口。
主仆二人静默相对,一如从前。
挽香是陪在她身边最久的人,最明白她的难处,哽咽道:“姑娘你怎么了,别吓我。”
姜颂宁卸了力气,靠在椅背上,闻言头也不愿意动一下,只往挽香那边瞥了一眼,摸了摸指甲,轻叹道:“我没有想吓你。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明白。”
五年实在太长太久。
姜颂宁之前没想过自己能在孟二夫人的位置上,坚持得这样久。
如果过于渴盼某样东西,每一日都会分外煎熬。
唯一的办法就是遗忘,把从前看重的东西都封存起来,放到一边,再也不回头。
踌躇犹豫,不会有任何好处。在自己的事上,谋定而动,只管前行,哪怕没有得偿所愿,也不会有过分偏差。
薛亭洲对她的影响不仅在于射术与书法,这种不会回头的决心是她学到的最重要的东西。
他身上令人倾心的特质也不在于他的文才武艺,所行之道更令人着迷。
似乎没有解答的问题,都能在他身上找到答案。
姜颂宁没有后悔过当初的决定,也认定了他不会耽于情爱,所以义无反顾地选择了对彼此都好的那一条路,此后各自安好,再无交集。
她接受这一切,费心经营多年,日子不说蒸蒸日上,也至少是稳中有进。
他今日闹这一出,姜颂宁乱了阵脚,从前对他的判断摇摇欲坠,几乎就此推翻。
瞅见挽香大有关心则乱的架势,姜颂宁稳住心神,拍了拍她的手,温声道:“这些年都过来了,我还能被他一句话吓住?明日还有许多事,你现下别忙了,去歇着吧。”
挽香如何不知她这几年是如何过来的。
往日不能忍让的,都能往肚子里吞。再难的事摆在面前,她也宽慰身边的人说都会过去的,心平气和地去处置,常常是忙而不乱。
挽香想起来便心疼,
老爷还在时,姑娘哪里需要这样操心。
姜家一朝倾覆,身后没了倚靠不说,自己又得立起来为底下几个小的遮风挡雨,硬生生逼出几分手段,该强硬的时候绝不退步。
能解决麻烦自然是很好的。但挽香见过她无忧无虑的样子,哪能轻易释怀。
年纪渐长,除去权势,令人心动的东西不多。
挽香知道她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