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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地方,奉命办事之人只得挑了个僻远的厢房。
“林大人,孟夫人到了。”
林随皱着眉头站在窗前,闻言,倏地转过头来,打量她两眼,一时没有言语,像是在心底揣摩,这位柔弱的夫人能否有那份藏匿逃犯的胆量。
林随面有疲色,声音嘶哑,灌了口茶水,抬了抬手:“夫人请坐。”
姜颂宁坐在椅中,没有多言语。
林随照常问些她的去处的琐事,再提了提今夜的紧要事,“有一嫌犯走脱,听闻在这驿馆之中,昨日只有夫人谴人出去。”
窗牖大开,姜颂宁有些冷,拢了拢袖口,方道:“此番前去贺寿,家中为老夫人备了些药。这时节正是容易犯病的时候,连日阴雨,又唯恐路上保管不周,便说明事由,让随行的仆役先行送去。”
这些林随是知道的,那两个仆役是他亲自查的,没有差错。
但上峰催得紧,他拿不到人,势必得多用些心思。
话是这般说,从一个弱女子身上问得到什么,失了踪迹的那几个嫌犯,若不是有通天之能,便只能是薛亭洲放走。
询问那位薛大人,给他十个胆子也难办。
谴人去请姜颂宁之前,林随刚问过薛亭洲。
只是不知这尊大佛,为何还不走,竟有闲心在那儿喝茶。
隔着姜颂宁身后的屏风,林随无从得知薛亭洲的神色如何,一颗心愈发紧张。
再看那座中的年轻夫人,夜色中肤白如玉,不怎么说话的模样显得有几分怯弱,不知是委屈害怕,还是没睡好,双眸微红。
凉风灌入屋内,她轻咳一声,愈发惹人怜惜。
屏风上的黑影动了动,林随凝神看去,分辨不清那人的动作,脑门上冒出细汗,幽幽叹了口气。
这样干坐着不是办法。
那位不会以为,嫌犯逃脱是假,只是扯了个幌子借题发挥吧?
可不能让他误会。
林随擦了擦汗,比方才谨慎一些,又开口问下去:“宋家不缺药材,亦能延请名医。这药是何人所制,夫人为何在此时送与宋老夫人?”
“良医名方,宋家自是不缺,但也有格外擅长此道的医者。”姜颂宁顿了顿,“我出嫁前,曾在青州住过一年,有幸结识了一位大夫,这药方正是出自他手。”
林随想到一事,笑了笑:“是我一时糊涂。竟然忘了,夫人从前照顾孟二公子,没少为寻医问药之事费心。又在邻近的青州住过,那识得一些厉害的医者也没什么奇怪的。”
话音甫落,林随又听到杯盏重重放在桌案上的声音,眼皮一跳。
观世音菩萨在上,小人又说错了什么?
姜颂宁注意到林随神色不对,温声道:“林大人。还有何疑虑吗?”
林随清了清嗓子:“青州距庆安不足百里,夫人以前是来过庆安,与何人同行,来过几次呢。这山间的路径,想来夫人也是走过的。”
姜颂宁目光移向他,缓道:“林大人是以为,我为那逃脱之人指了路?”
林随叫她看得不大自在:“当然不能凭这个来下定论。我乃是按规矩办事,曾来往于两地之间的,都有嫌疑,非是针对夫人一人。”
话罢,林随忽地想起一件要命的事,屏风后那位煞神,早年正是在青州从师读书。
这话,落在薛亭洲耳里成什么了,岂不是意有所指?
一时间,林随感觉胸口发闷,呼吸都不大畅通了,在姜颂宁再度看来时,他连一个笑也挤不出来。
姜颂宁端起杯盏慢条斯理饮了一小口,却见林随仍未有下一步动作,不禁向他看去,“林大人?”
瞬息之间,林随已然把自己入仕后犯的错都想了一遍,格外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