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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个人,想要的东西从不放手,即便难以得手,也会坚定地掠夺。
事实上,他从来不掩饰这一点。但别人很难判断,是他看不上那东西,还是他势在必得,早就惦记上了。
先帝驾崩,国中乱成一团,今上帝位不稳不提,从封地一路入京,刺客无数,叛军声势浩荡,做着篡权夺位的打算,切断归途。
彼时薛亭洲领了个奔波劳累的差事,恰好也在城中,献计助皇上脱困,回京途中随侍左右,加上薛唐一路护送,武艺超群,二人都给皇上留下了极好的印象。
皇上登基伊始,手下无人可用,便给了两人施展抱负的机会。
到如今,已是朝堂上举足轻重的人物。
薛亭洲的确有这个本事,让人忌惮警惕。
她只是和旁人一样畏惧他,这也有错吗。
姜颂宁注意到他手上的动作。
纵使知道他喜洁,她也不想当面看到有人嫌弃自己。
姜颂宁无法做到视而不见,更不想再给他找不痛快,抽出锦帕递过去,他看了眼她手里的帕子,又看她。
姜颂宁眼睫一抬,不记得他这毛病有到这种匪夷所思的地步,又道,“这是干净的。”
他好像听进去了,从她掌心拿走。
姜颂宁以退为进,没理会他方才的问题,而是问他,“薛大人为何觉得,我若出事,旁人会想到你身上去。”
“宾客自然不知。但你以为如今形同陌路,宋家上下就把我们的事忘了干净?”薛亭洲笑意淡淡,“姜颂宁你前尘尽忘,别人和你可不一样。”
现在很少有人叫她的名字。从他口中念出,尤为心惊。
姜颂宁心下一惊,还是不大习惯,“薛大人可否换个称呼。”
“眼下这般境况,还有心思考虑这个。”薛亭洲语声平缓,“还是你觉得,孟夫人更合适一些?”
姜颂宁听出他的不悦,闭口不言。
行吧,她再听听就习惯了。
反正他也叫不了几次。
“找我的人快回来了。”姜颂宁向薛亭洲施了一礼,“多谢薛大人今夜出手相助。”
她停顿片刻,抬起头看向他:“若有人想加害于我,把罪过推到你身上,这种事是有可能。但我尚有些自保的本事,也不会看着他们泼脏水而无动于衷。”
“薛大人若有这个顾虑,可以安心了。”
至于宋家人从前目睹的一切,旁人问起来也很好解释。
她那时年少,藏不住自己的心思,忍不住要嘘寒问暖,对他多关心一些而已。
在人前从来没有逾矩的举动,更没有说过惹人非议的话。
她尚且如此,他内敛沉稳,即便有一点心动,也不会时常挂在嘴边。
未嫁时有恋慕她的公子,都比他殷勤热烈得多。
姜颂宁缓了缓,又道,“若是你觉得麻烦,我可以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
“时至今日,我像是会怕麻烦的人吗?”薛亭洲没让她把话说完。
可她是。
姜颂宁理好鬓边散落的发丝,准备先走一步,却听他说,“你这般恳切,会让人以为,与我会面,是很有分量的事。”
姜颂宁心里是这样想,但口中绝不能承认,羽睫低垂:“薛大人觉得无所谓,那顺其自然便是了。”
取灯的丫鬟已经在廊柱后站了有一会儿了,面白如纸地听着二人说话。
姜颂宁一过去,丫鬟飞快地瞟了眼薛亭洲,扶着姜颂宁快步走了。
看着她的背影隐没在夜幕中,薛亭洲摩挲着锦帕上的绣纹,轻叹,“你还是这样没有耐心。想过河拆桥,也得先过了河再拆。”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