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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脾气很好的人么?”
忽然听得主子开口,景明怔了下。
薛亭洲心深似海,跟在左右的景明很清楚这一点。
但对那位夫人……
像今日这般晾了一个时辰,连敲打都算不上。
景明斟酌片刻,垂首道:“邢大夫说过,主子宜静心修养,心情平缓少有波动最好。”
“她自找苦吃。早晚会明白谁能救她。”
薛亭洲淡声道,“看她低头,岂不畅快。我能生出什么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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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辰结束,前来拜访的宾客告辞归家。
时下并无战事,杀人越货的山匪却没消停,为了安稳,姜颂宁原本就打算到了庆安,北上途中与人同行,只是先前并未料到宋家会这样热闹。
顾韵真颇受宠爱,出门一趟带了许多侍卫。陆家的侍从看着也是勇武有力,此外还有薛亭洲的一众随从。
其他各家带的人手不等,聚在一起,足以自保。
旁人要在青州停留两日,去望云寺的法会。
姜颂宁没有硬凑这个热闹的打算。青州有几家挣钱的商铺,她要去一趟,估计她料理完这些,时间正好。
彭依依今日主事,府中发生的事都瞒不过她,带了些路上用得着的东西送来,顺便打听打听。
“他当着顾韵真的面把你叫去,所为何事?”
厢房中许多物件都已收入箱笼。姜颂宁看梳妆台上的盒子很是突兀。
打开发现是薛亭洲赔的耳坠,啪地合上。
“简单说来……”姜颂宁发现在孟家闷久了,只会说些哄孩子的话了,稍微复杂一些的话,她得想上半天。
虽然以前也不是很会说话的人,还有些惆怅地默了半晌,续道,“就是没事。”
彭依依唇角一抽:“还真是简单。”
在他眼中,她和旁人毫无区别,把那些忧惧不安都收一收,莫要碍眼。
他每个字都是这意思。
倘若仔细想想,薛亭洲应该有别的暗示,但她很难拿捏好分寸,一步到位最好,既不冒犯他,又很省心。
想来这就是他想要的。
范雨晴与她感同身受,不知如何应对便闭嘴,绝不多说一个字。
在以往不待见的姜颂宁面前,反而能放松些,说些心里话。
范雨晴听说闵氏忽发急病,不知晓姜颂宁那晚身处险境,在宋家这几天过得风平浪静,唯一令她不快的就是陆潇。
“哪怕从前你对他不好。你离开京城嫁到孟家,他那会儿才几岁,小小年纪就这样记仇了。难怪脾气这样差。”
陆家家风清正,管教严格,姜颂宁也不知他为何这般态度。
可能是受陆致影响。
因着堂兄的缘故,姜颂宁很小就认识陆致。
陆致对谁都话少,那时候唯独和她多说几句,但每次都是嫌她没规矩。
也就是她慢慢长大,陆致顾忌礼数,不再指出她这些懒散的毛病。
那年在宋家,还有闲心陪她钓鱼,指点她的画技。
说起来,陆潇现下正是陆致爱挑她毛病的年纪。
范雨晴在寿辰上遇见了表亲,对方欲带她去望云寺,范雨晴便问姜颂宁去不去。
“我有私事要处理。你自己去玩吧。”
她那私宅中,还有薛亭洲的物件,她久不到青州,底下的仆役不敢随意处置,便一直存放着。
另一头,铺中的账册也不能轻忽。
她可有的忙。
范雨晴撇了撇嘴,她知道姜颂宁手头阔绰,就是因为她父亲留下的这些产业,也能理解。
无风无雨的日子,一行人半日便抵达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