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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楚随回房间温书了,早上邵清来了电话,说楚随入学的事办的差不多了。楚随就自觉开始在复习之前学的课程,打算去直接上高一。
邵清说下午来给他送些资料,两个人算是第一次见面。
燕姮给郑真先打了针预防针,说:“下午邵清要是发癫,你可得拦着点。”
那才是个真正的颠公,心情差起来一张破嘴无差别扫射,路过的狗都能被他阴阳怪气两句。
郑真笑着说:“你别当着他的面护短楚随,他就有一半机率不发癫。”
燕姮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说:“我那不叫护短,叫维护员工权益,营造和谐企业氛围。”
才说完,就看到去而复返的楚随,手里捏着自己忘了拿的水杯。
依旧是面无表情,但是,燕姮打包票,她绝对在这小屁孩眼睛里看到了嘲笑,因为下一秒他就用另一只手拍了拍手臂,作鼓掌样,说:“老板,说得真好。”
不等燕姮回话,上楼梯走人了。
留下燕姮指着他的方向,咬牙切齿地朝郑真吐槽:“他是不是个面瘫?”
然而,根本没有燕姮想的刀光剑影。
邵清嘴毒,楚随腹黑,结果两个人坐在一起交流入学情况跟两人工智能对接程序一样。
冷漠、客套、且高效。
对于楚随来说,是终于见到了他好奇的“前车之鉴”。甚至开口让邵清留下来吃饭,邵清深深地望了他一眼,拒绝了。
燕姮送邵清出去,一直出了院子,邵清才冷哼一声。
从那一别,两个人十六年没见,起初都是通过郑真去管,后来偶尔的手机联系。如今的三十四岁的邵清已经褪去青涩稚嫩,成熟硬朗的脸庞和眼底的沉稳让燕姮陌生。
但那刻薄语气倒是没变:“老母鸡护鸡仔,你当我十八,还为难这种小孩不成?”
燕姮这一下午坐在楚随身边的模样,他全都看在眼里。看着没说几句话,实际上样样都为楚随考虑全了。
和当初对自己一样,他甚至有些酸涩地想。
燕姮还是那副懒散随便的样子,拢了拢身上的披肩,说:“那么个天选之子给我打工,我当然得小心供着。”
邵清才不听她的鬼话,说:“这学期他是赶不上了,等着去九月的新班吧。等你动动你那神通广大的关系网,把他户口学籍的事办好,差不多也是那个时候了。”
燕姮点点头。
邵清没看她,不自在地咳了一声,说:“我...我以后学校放假就回来住。”
燕姮一愣,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笑了:“回呗,啥时候不让你回家了?”
起了风,从树上卷了些落叶下来。准备走的邵清突然转了身,拉住了燕姮的手腕,磕磕巴巴地,想说又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最后憋了一句:“燕姨...”
终于鼓起勇气,抬着头看着燕姮的眼睛,说“燕姮,是我对不住你。”
燕姮望向邵清的眼睛,轻轻拉开了邵清的手,理了理他衣领的褶皱,说:“你是对不住我。”
她认真地说:“那又怎么样?”
“你对不住我的你这辈子都还不了,我也没叫你还过。”
燕姮转过身,望着还在客厅的郑真和楚随,说:“邵清,只要镜斋还在,这条路我还能继续走下去,我就会朝前看。”
“你也朝前看吧。”
说完朝邵清作别,头也不回的走了。
而邵清依旧站在原地,看着楚随出来迎她,看郑真招呼她一起来看楚随的课本。
寒意卷上了手指,他忍不住搓了搓中指的指侧,那里不像燕姮有一块长年累月留下来的茧,可他依旧学了这个小习惯。
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