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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了活下去的希望产生了恐惧。
十六岁少年人迟到的委屈。
这具荒凉了许久的身躯,被人撬开灌了些许生气进去,才在此刻感受到了人生第一次委屈。
只是伶仃地坐在那,哪怕看不见脸色,也叫人觉得是红了眼眶。
真是...
发了脾气就不说话了。燕姮抱着他扔过来的枕头,有些好笑。
提着火钳的宿管姗姗来迟,“哐哐”敲在铁门上,声音嘶哑难听喊:“赶紧睡!”寝室内僵持的气氛一下被打破了,燕姮回了句:“没事,床上掉下来了。”
楼里再次安静下来。
燕姮软了声气,转头问:“刚才是怎么了?”
楚随不是没轻重的人,只是刚才受了吓,情绪又突然上头就不开口。燕姮问了,就立马把刚才的情况说了。
燕姮听完点点头,说:“声音?我完全没有听见。”
燕姮这样警觉的人,睡得再沉也不应该没听见。
一时想不出头绪,燕姮说:“先睡。”她真的很困,也...真的心大。或者用她的话来说,她很适应边境,大晚上来了这一着,一时找不到头绪她就只剩满脑子“先睡觉,明天才好查。”
那边的楚随还是一动不动,燕姮问:“怎么了?”
楚随看着床单上的那星星点点的腥臭液体,往外挪了挪,结果手一动正正压着一滩,皱着眉忍了又忍,还是开了口:“床脏了。”
燕姮望着他一时没说话。
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室内半点亮光也没有,楚随没再出声,低下头就着还干净的床单角擦了擦手,自己下了床,拿过挂着的外套披在肩上,然后一个人坐在桌旁四角铁板凳上。
刚刚炸了毛的小刺豚现在像只落了单的黑猫儿一样,孤零零地在那,望着什么也没有的角落,就像初见时的一样。
一扇紧闭、稚嫩,总学不会伸手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