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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医馆自然归到了玄参名下。
喜树石菖蒲了解玄参的品性,也是无二意。
三人协力向以往一样经营着医馆。
一日,白蔹登门造访,身旁的桂枝将一个木盒递到弦页眼前。
白蔹和气的道:“我早已听白及告诉我,从前那伙人原本还不死心,准备着劫杀我,是你和白及一起用计将他们吓退。我,实在有愧,所以这些年偷偷派人去寻她的消息,可是……这是她的遗物,托我转交于你,也算圆了她的愿。”
弦页眼眶泛红,拼命压制着情绪强装镇静,伸出的的双手微微颤动却暴露了他的情绪。
白蔹随后便不再多言,转身离去,
行至医馆门口,一旁的丫鬟领着一个三岁左右的女娃娃出来。
女娃娃看到白蔹出来,便笑嘻嘻的扑过去一把抱住她的腿,银铃般的笑着边撒娇道“娘亲,我们快去买糖人吧!”
白蔹宠溺的摸摸她的头,将她抱起,笑道:“好~你可千万别告诉你爹爹我给你买糖了哈。”
女娃娃笑道:“好。一定不说。”
随后,一伙人便离开。
时光流逝,春去冬来。
东斋城今年冷的格外早,刚入冬便常飘着雪。
云爷爷已经故去五年了。
弦页如今已是三十的年岁,但发须苍白,面容憔悴,身型瘦弱枯柴。
喜树石菖蒲想尽了各种药方,研制了各种医法都无效用。
甚至喜树作为大夫竟惶急之下都想到了偏方,跑到城外找一个乡野郎中,将自己攒下的钱尽数花尽,最后,取药时才发现那人是个骗子,早卷着钱财不见了踪影。
问了那村里人,才知道那人是个游方的郎中,想必早跑到别的地方去了。
而医馆中本最像云爷爷的石菖蒲,同样痴迷于医术救人,医道救世。
如今却时常跪坐于云爷爷的灵牌下,低头沉思。
终一日,
弦页穿着同云爷爷款式相似的长袖衣袍,将阿姐的骨灰坛,林阴文的“浮生”埋进院中一棵老树旁,随后,扔下锄头无力的撑着柱子坐到后院台阶上。
笑着伸手接住飘扬的雪花,洁白的雪花落在他带着泥土的手掌中。
“ 好美的雪,你是不是也能看到呢?希望这一辈子,你能过的自由,去完成你自己想做的事吧。”
慢慢的,弦页的手缓缓落下
伴随着石菖蒲惊慌的叫喊声中,玄参的身躯静静趴倒在漫天飞扬的雪里,倒在了一片纯白之中。
幻境外,众人看着铜盆内的场景,无不流着泪哭泣。
忽念拿帕子擤了把鼻涕,抽噎到:“太悲了,太悲了,山客姐你怎么写这么惨苦的结局啊?我不行了,哭死我了。”
山客拿起帕子擦擦眼尾,缓缓道:“我本意是让玄参留住秦桑,经历了癸乖倆世不得,他必定是再不能放她离去,可怎料到,他竟是放了她,我倒也是糊涂了。”
今朝侧头趁人不注意,毫无痕迹的俩指抹泪,回过头,带着泛红的眼眶道:“那如今这局是不是废了?我们要另想办法留住他们了。”
郡冷眼眶红红倒是没哭出来,依旧端庄:“我看还未必全废,那沂台和楼谪不是入了局吗,他们如今已经有了孩子,若是愿意,醒来便会延续幻境中的角色,继续在东斋城生活。如此,他们倒也可以劝劝癸乖和弦页。”
众人听着,纷纷思量后认可点头
今朝:“可以一试,我们再找机会与癸乖坦诚详谈一回,看能否留住她们。”
山客:“往常只要男子执着不撒手,女子心软下来,一段情爱便会油然而生。既然弦页这边行不通,便只能从癸乖这边再试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