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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玉娘的身躯在光影交错中显得更为柔弱,她屈辱地跪在地上。
就在这压抑的氛围中,萧雍的身影突兀地出现在门槛之外,他的步伐不急不缓的走了进来。目光所及之处,是韩玉娘楚楚可怜的背影,以及母亲脸上难以掩饰的愤怒,而崔昭训,却似置身事外,悠然自得地坐着,嘴角挂着一抹淡然的微笑,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萧雍的心猛地一沉,怒火在他胸中翻腾。他快步上前,双手轻轻地将韩玉娘扶起,目光直射向崔昭训:“母亲,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韩夫人见儿子萧雍来了,脸色瞬间缓和了几分,她不动声色地瞪了崔昭训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责备:“没事的,雍儿。王妃身份尊贵,本就应敬重才是,怎奈今日她非要在这家中显摆威风,玉娘不过是个孩子,哪经得起这样的场面。”
萧雍的面色沉如秋水,他径直走到崔昭训面前,目光深邃而坚定:“玉娘体弱,需细心调养,王妃又何必与她计较这些琐事?”他的语气虽平静,却暗含锋芒,似乎是在试探,也是在警告。
然而,萧雍心中却暗自窃喜,因为这一切都证明,崔昭训的情绪波动,皆因他而起。他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仿佛在这场无声的较量中,他已略胜一筹。
崔昭训闻言,竟是笑出了声,她真的是被萧雍给气笑了出来。
她此时此刻很想要问问萧雍:“脸乎,何在?”
阳光斜洒在韩玉娘身上,她仿佛褪去了先前的锋芒,变得异常温婉,小鸟依人般紧贴着萧雍的后背,纤手轻轻扯动他的衣角,细语如丝:“崔姐姐并非有意为难,实则是我的言语失当。”她的眼神中满是歉意与柔和,与之前的盛气凌人判若两人。
自从经历了那一回,萧雍早就将韩玉娘视作自己的女人了。虽说如今并无什么名分,可娶一房妾室原本也不用费什么周折。
萧雍望着身旁低眉顺眼的韩玉娘,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柔情。他轻声细语,声音中满是宠溺与呵护:“玉娘,你总是这般,心地太过柔软,让人既怜又爱。”
言毕,他缓缓转身,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崔昭训身上,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夹杂着几分无奈与询问:“现下,你可觉得心中畅快,再无不满了吗?”
崔昭训立于厅堂之中,眼前的景象令她心生厌恶,几乎不愿多看一眼。曾经的记忆涌来,她曾是母仪天下的皇后,端庄贤淑,而韩玉娘,是她夫君宠幸的贵妃,两人之间的恩爱,在她看来,不过是对她皇后尊严的漠视与践踏。
此刻,时空交错,崔昭训望着萧雍与韩玉娘那看似亲密无间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
她轻笑一声,那笑声中却无半点欢愉,只有深深的讽刺与不屑。她缓缓开口,声音虽轻,却带着气势:“四公子与韩姑娘,似乎对府中的规矩有所疏忽。”言罢,她莲步轻移,向韩玉娘走去,每一步都显得那么高贵而不可侵犯,“我出身陈郡崔氏,母亲是博陵郡君,同母姐妹是乐安王妃,可却偏偏家中没有一位姓韩的姐妹,韩姑娘这一声‘崔姐姐’,我着实担待不起。”
她的目光转向萧雍,语气中带着几分淡漠与疏离:“至于四公子,你们之间如何,于我而言并不重要。我今日来此,只为协助韩夫人筹备大公子的婚事,其余之事,与我无关。韩姑娘既是贵客,自当知晓何为礼仪,何为分寸。”
萧雍的目光骤然收紧,眼神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他缓缓启唇,声音低沉而有力:“你如今,是在用你的身份来压制我吗?”
面对萧雍的质问,她并未直接回应,而是以一种温婉的语气对韩夫人说道:“今日府中琐事繁多,王爷临行前特意嘱托我整理些他儿时的旧物,大公子的婚事,我们另寻一个清静的日子再细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