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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腐陈。正要爬窗,忽觉得鼻尖有点痒,忍不住用手挠了下痒,也不太在意。
当所有人都爬进屋内后,刘义打开破烂的房门,仍是第一个踏进走廊。
走廊里有残灯照耀,绿光森森,地面仍是十分潮湿,顶部不断地滴水。
“嘀嗒嘀嗒”回荡在狭窄逼仄的走道内。
李果儿有一丝心烦气躁,自从爬窗户时,挠了下发痒的鼻尖,到这儿已经挠了许多次了。
可是痒意依然存在鼻尖的肉里,挠了一下,就死灰复燃,她恨不得拿刀割掉算了。
李果儿心中恨恨一想,眼底浮起了冷光和厌烦。这条走廊怎么这般长,总也走不到尽头。
潮湿狭窄的空间总是给人压抑的感受,尤其是空气污浊中泛着腥臭的气息。
整个队伍沉默不发。
鼻尖痒得厉害,李果儿挠了一下后,越发嚣张得意,痒的更厉害了。
李果儿忍无可忍,终于用手狠狠抓进鼻尖的肉里,一阵撕裂般的疼痛过后,鼻腔里尝出了一股血腥味。
走在前面的刘义听到动静,莫名所以地回头问:“果果,你哼哼唧唧得搞什么?有什么事——”
突然,他话戛然而止,随即把她的手扯开,望着李果儿血淋淋的鼻头一脸不可思议:“你干什么?”
“鼻子很痒,很痒。”
李果儿以为抓破了鼻子,就不会再痒,然而那痒意好像在血肉里扎了根,已经无法剔除。
李果儿内心祈祷着别痒了,可现实总是打击人心,痒得她眼泪花直冒,浑身哆嗦。
孙思思凑过来,打着手电瞧了下道:“可能是皮肤比较敏感,蹭到了灰,过敏了。”
孙思思是学生物的,平日里因体质问题也会对过敏症状这些关注,听她的应该没错。
刘义听后,稍松口气,安慰道:“我这儿有过敏药,吃一次看看。”
但李果儿犹然未觉,只是口里喃喃念着“痒,好痒”,这次竟拔出匕首往脸上扎去。
看她这情况,怕不是简单的鼻子痒。刘义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匕首暂时没收了,免得误伤。
看着正在痒得流泪哭泣的人,刘义无可奈何,只好把过敏药拿出来,和孙思思合力灌进了李果儿嘴里。
李果儿囫囵吞下药,整张脸都红了,又糊了一层血,神情空空荡荡。
这楼房里情况不明,不能再耽搁下去,刘义先让叶翩跹帮忙扶着李果儿,打算赶紧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