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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在此处实非有意偷听。”
谢青有些不自在地偏过视线,“公主的恩情谢家定铭记在心,今日便不打扰了。”
言罢,拉着还没反应过来的谢芸匆匆离开。
姜洛看了眼谢家兄妹离开的背影,并不在意,自然也不知道,这位未来的谢氏家主被自己的大胆言论所惊。
一路百般嘱咐妹妹千万勿要胡言,脚步飞快将人带回去,好似她姜洛是洪水猛兽,要吃了他家姊妹。
姜洛闲庭信步回到暖香阁,慢慢翻看起今日收到的生辰贺礼。
先生这半月都不在越州,自然是没送贺礼,待他回来,一定要叫他补上。
姑母送的朱钗头面极是华贵,金累丝嵌红宝石点翠步摇,赤金镶红宝石耳坠,与一对金镶九龙戏珠手钏,瞧着倒像是给新嫁的女儿家,十分贵重喜庆。
姑父则是早早让人送来了两匹通体无瑕的汗血宝驹,据说性子烈得很,叫马厩的小厮惧怕了好几日。
隋家小一辈的几位也各自备了礼,而那位国公府的老祖母在寺中清修,小辈的生辰自和往年一般,只遣人送来了贺礼。
姜洛随手打开匣子,见是一串金丝香木佛珠手串,又兴致缺缺地放回去。
她姜洛一向不信神佛,不信天命,只信自己。
萧伏那厮自然是什么也不会送,姜洛并不在意,又将老皇帝送的奇珍异宝随手把玩一遍,便吩咐下人将东西都送到库房。
接下来几日,姜洛很忙。
长风猎猎,校场上沙尘飞扬,两百名高大挺拔的护卫严整肃立。
枝繁叶茂的槐树洒下一片绿荫,华服少女舒舒服服坐在软塌上,一旁侍奉的婢女小心翼翼奉上精致的茶点,不时为这金尊玉贵的公主轻摇长扇。
如白玉的手指轻捻起一颗葡萄,少女的目光随意望过来。
“今后你们便是本公主的护卫,心中可有不愿?”
许是没料到永安公主竟如此直接,一时无人说话。
就算他们心有不愿,怕也是不敢言说,谁敢惹得公主不快。
只听那少女声若莺啼,语气淡淡,“世间之事若非心甘情愿,又怎可长久,若是你们不愿,本公主并不勉强,可予纹银百两自行离去。”
少女慵懒的目光扫视众人,笑意盈盈。
纹、纹银百两??!
众人面面相觑,皆是不敢置信。
他们就算在雍都当值,月银也不过十两罢了。
此时有仆从抬着几个沉甸甸的木箱前来,依次打开箱盖,里头白花花的银子在阳光下亮得晃眼。
“若想走,纹银百两自取离去,本公主绝不为难。”
少女撑着下巴望过来,那双美眸笼着雾气,叫人看不真切。
“若是不走——”
少女眸底笑意不减,语气闲适,“各位便有机会,为自己博一博这锦绣前程,为家人博一个富贵安乐。”
众人陷入安静,似乎是在思考。
少女见状并不着急,红唇微动,淡淡开口,“本公主从不亏待自己人。”
“若为本公主战死,抚恤黄金百两,后、代、可、入、官、学。”
最后几个字犹如平地惊雷,猛然炸得这些青年人瞳孔圆睁!
谁不知大邺入仕之艰难,官学名额便就占了九成,寒门私塾入仕寥寥无几,他们当中纵使有人能识文断字,也不过是为官家做个护卫。
但若是来日、来日他们的后人能入官学,那、那岂不是、岂不是……
“各位意下如何?”
少女随意用香帕净了净手,挽唇浅笑,容光似湖山落日,直逼人眼。
暖阳透过青葱的枝叶,落在那不可方物的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