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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京中就没有合适的人家了么?”
要说京中朝臣,胤礽最先想到了索额图家的格尔芬和阿尔吉善,只是他们俩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配不上二姐,阿玛也不喜索额图一家与自己过从亲密。
罢了,不合适。
“朕瞧着乌尔衮不错,蒙古虽远,但若能让荣宪嫁得如意郎君,远些又有什么关系。”康熙道:“荣妃向来同你亲近,想来你说的话她能听进去几分,有机会你帮着劝一劝,也好叫她宽心。”
顿了顿,康熙又说:“再过几日就是颁金节了,到时乌尔衮也会进京参见,你借着这个机会与他打打交道,考验一番,便能知道朕为何会选中他了。”
“是,儿子知道了。”
说话的功夫二人已经到了东暖阁门口,康熙和胤礽念叨:“荣妃哭完,朕又听惠妃哭。为着朕惩罚大阿哥一事,惠妃闹着要自降位份,自请关禁闭,真是,闹得朕头疼。好在你来了,陪朕说会话,朕也能舒心些。”
“惠娘娘是大哥的额涅,大哥受罚,惠娘娘难免要为大哥求情,何况大哥虽有过错,但也曾立下军功。功过不相抵,惠娘娘着急也是情理之中。”
胤礽顿住脚步问:“那阿玛是怎么个意思呢?”
胤礽却没想到,自己随口的两句话让康熙的心狠狠揪了一下。
【别的阿哥受罚,都有自己的额涅心疼和求情,可保成呢?从出生起就没了额涅,每回犯错挨罚,都没个人关心。】
【保成只有朕了啊,朕若再不对他好,他自己一个人该有多难过啊。不行,以后纵然保成犯下大错,朕也要护着他,这孩子实在太让人心疼了,朕舍不得。】
想着想着,把胤礽的手攥的生疼,生怕人跑了似的。
还不忘回答:“朕理解惠妃爱子心切,并未过多苛责。左右颁金节就快到了,朕也不好一直关着大阿哥,过两日就放他出来。”
为着康熙的心思,胤礽感动的眼泪都要出来了,还是忍不住道:“阿玛,您捏疼儿子了。”
康熙连忙松开手,又把宝贝儿子的手捧在手心里吹了吹。
“呼,呼,是阿玛不好,一时走神了,阿玛给保成吹吹就不疼了。”
胤礽心里发酸,阿玛这是拿他当小孩子哄了啊。
“好了阿玛,儿子不疼了,咱们快进去吧。”
入了东暖阁,胤礽有些惊讶。
“这里竟还是老样子。”
胤礽自从搬到毓庆宫,就再没回过东暖阁,每次过来给康熙请安也只在西暖阁坐坐。
算起来,他已有两年多不曾踏足过住了十四年的地方了。
“是啊。”梁九功捧着茶罐说:“殿下您看,您搬离东暖阁的两年间,这屋里的东西可是一样都没少啊。皇上不许奴才们动,都还原样放着呐。”
胤礽仔细瞧了瞧,这里的摆件和陈设一如从前,不曾有丝毫挪动过的痕迹。
胤礽神色有些动容,仰头看康熙:“儿子还以为这里早就变了样,都是用旧了的,没想到阿玛还留着。”
康熙表面淡然:“你用过的,自是要好好留着。”
康熙心里急切:【梁九功,会说你就多说点,让保成知道朕待他的心意!快说,快说!】
梁九功许是福至心灵,适时接话道:“可不是嘛,这些摆件都是从前殿下亲自挑的,纵是旧了皇上也舍不得换啊。”
康熙表面:“多嘴,无事说这些做什么。”
康熙心里:【说啊,你继续说啊。】
梁九功:“是,奴才多嘴了,不过皇上您偶尔批折子累了,就会过来坐坐,总会和奴才说起殿下住在这里时的情景,皇上待殿下的心意奴才日日都看在眼里,适才也是一时感慨,还请皇上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