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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出去以后他每年都很想念陆笙,尽管在大明宫来去多年,但他们的东西只是空有金碧辉煌,土杯子变成金杯子,再虚张声势地雕花雕龙,阿乐不一样,她是返璞归真又扶摇直上。
“阿兄,药我自己吃就好,一口气喝下去,省得还要受一勺勺的长久折磨。”陆笙伸手接过碗抱怨。
阮清淮摇头说:“这药是给你吃个苦,可以一点点醒神。”
“哦?真的?”她拿着勺子哼笑一下显然是不信。
阮淮清淡淡地点头,是蒙蔽她的,可是他喜欢,他就喜欢看陆笙听自己话的模样。
“阿兄……”
陆笙还想说什么,却被阮淮清按下,让她有什么事喝完药再说。陆笙微微恼怒,但久别重逢的珍惜还是压过了这份情绪,拿起勺子一勺一勺地舀入嘴中。
阮清淮端坐一旁,修长的脖颈微微低下,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陆笙喝药,药沾在陆笙的唇边,积少成多变成一粒滚圆最后从唇边滴落。
他看着喉结滚动一下,喉上红色小痣跟着动了动。
“喏,喝完了。”陆笙把碗底给他看。
尽管苦涩到抗拒,但她还是忍者一口一口喝下去,喝完还能朝人笑一笑。
“我在路上遇到庄叔了,他再过几日应该就会到西域关口。庄叔很好,人很精神,就是赶路瘦了不少。”
“好,多谢阿兄传递消息,阿耶瘦了也好。”陆笙低头拨弄一下勺子。
“说吧,你方才要跟阿兄说什么?”阮清淮走过去,将她垂落的发丝挽到耳边。
这几日修养陆笙苍白了一些,原来麦似的肤色加上那对笑眼很有生气,像作怪的橘色猫儿。但,她白了也好看,有一些其他人难企的风姿。
“你去让秦厌把崔县令喊来,这件事应当我们三个人说。”陆笙的手指搓一搓碗底,试图把心里那一层尴尬也搓了去。
阮清淮笑得如同朗月,他问:“他不是你夫君么?怎么喊崔县令?”
“阿兄莫要调笑我,此事很是要紧,快去。”
“听阿乐的。”阮清淮揉揉她的头,仿佛还是少年时。
看着阮清淮的背影。
陆笙想到曾经少年时,那时候她还像个小大人一样看管过他们,那是连带着阮清淮他们一帮孩子。
其中阮清淮最顽皮,但十五岁以后这人就好似换了个人似得,不仅长得愈发挺拔,人也沉默起来。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年她正要买辔头甩长鞭,离开永平县前往燕北。
好像快十年了,阮清淮有些陌生,但又很熟悉,是老庄走以后她下意识会想要靠一靠的人。
在这永平县时不时出去,这么年年岁岁地过,环境变动又相似,自己的性格倒是坚守,混来混去的样子别无不同。
陆笙吐槽自己真是光长年岁不长心思,如同从前一样平凡,度过三餐四季,再与人离别与相逢。
人生啊,看不到个头。
“笙姐姐。”忽然一个头从门侧钻出来,是秦厌。
“阿兄没有找你么?”陆笙对他招招手,从盒子里给他拿了块阮清淮为她买的桂花糖。
秦厌理一理自己的护腕,一屁股坐在月牙凳上把糖拍进嘴巴,边嚼边说:“找了,我指了路。”
说着说着他表情有那么点委屈。
“怎么啦?我阿兄态度不好么?”陆笙只能想到这个原因。
“不是,公子他最近不知怎么了,人怪怪的。吃饭也不肯好好吃。笙姐姐,丰娘说只有你能劝他。”说着还夸张地抹一下眼泪。
“……”
明知道他肯定是装的,是被丰娘那份撮合心指使来的,但陆笙还是对崔息产生了轻微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