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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杀一头野猪,枪要刺到哪里?”
“自然是心脏。”隹崖说得很肯定。
“那这次说话的目的也一样。”隹黎对小儿子有些失望,他大概不能接自家的产业,他的天性不在此。
隹崖说:“可这不是杀野猪,是吵架。”
隹黎按一按自己的胸口,刚才吵架争辩甚至浑水摸鱼都是因为声音大而红脸,现在儿子的这番话他的心口是真有些不舒服。
“好了,闭嘴等吃饭。”隹黎不想与他说话。
“还能吃饭?吵这么厉害还能吃饭?”隹崖有些震撼,甚至以为父亲是在开玩笑。
可不一会儿,居然真有侍女来引人出去,一走出这蟾宫,谢林谢伯伯就走过来。他先是拍拍隹崖的肩膀,然后对隹黎说:“你儿子真壮实!”
“你姑娘有头脑!”
“别想占我们家便宜。”谢林嫌弃。
听两个长辈一副前嫌尽释模样,隹崖摸不着头脑,他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吵过以后还能继续说笑,到底是敌对还是友好?
又走了一段路,本就昏的天色愈发暗,隹崖的眼力好,在还能看清路的时候听到那位谢伯伯命人点灯。
自己身边也多出一位仆役,灯火装在纸糊的灯笼里,灯笼上有一片墨竹,它吃下光影的痕迹落在隹崖的衣袍上,像月下的树影子。
忽然耳边一阵泉水落石般的声响。
“隹崖?”
他回头,果然是那位神女一般的谢栖真,他心里欢喜,反正父亲说不要白日做梦,没有说夜里不能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