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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息站在一旁不作声,他此刻已然明了此事的大概面目。
赵昙是有事与自己讲,先前不来只是为今日挫伤自己与谢家的交情,是所谓诚意。否则又怎么叫崔息相信他或者说给他一次说话的机会。
“谢娘子当配良人,崔县令,你既是此地父母官,还望您来裁决一番。”
赵昙一句话把崔息也拉下了水。
“清官难断家务事,赵县令之事实在不好轻率相对。某还有公务在身,先告退了。”崔息袖一拂大步跨出了门。
赵昙的仆从根本不在谢宅,他一人来一人去,跟在崔息身后也无人敢拦。
其实拦也拦不住,秦厌以一敌百,谢府不足为道。
于是老汤为崔息开门的时候就看到了之前的那位县令,赵昙。
他不敢多话,开门便告退,以他混衙门的经验,现在就是听不见,看不到最好。
“不知赵县令何意?”崔息坐在堂上,秦厌只倒了一杯茶给自家公子,不欢迎三个字几乎要打在赵昙的面门上。
赵昙摸摸鼻子,他在想这个世家公子的冒牌货还真是沉得住气,不知道后面是有什么高人在指点,难道是崔相的门人?
不,不可能的……
“赵某只是有一些公务想与崔县令探讨,某不善玩绕,直话直说吧。想问崔县令不知出计炸通水道的高人是否有向崔县令说明那石头的来处?”
赵昙说到此事不由微笑,又看一眼崔息,暗叹门第之别。
上京的事情他这种地方官吏是打听不到的,可是这手笔这运气实在不像地方官能做出来的。
罢了,也是人家崔家的事,门槛比自己这个人还要高的高门谁知道有多少人才呢?就说这个崔县令,崔氏拿出来顶替的人还真像这么回事。这周身的气度与举手投足的仪态,不是探花胜似探花。
“赵县令似有他意?”崔息当然知道,但赵昙这时候提起,简直就像是说这石头是他炸的。
“是我的手笔,只为阻断水道。”赵昙的眉眼在烛火下晃动,得意的神色一览无余。
崔息紧咬牙关,杀意一闪而过,陆笙那天差点死在那。
“崔县令,既然我说出此事自然是为阻比水道更大的事,莫要将我这代天牧狩的官员想成是十恶不赦之徒呀!”
“什么事?”崔息心念一动。
赵昙看崔息的神情知道有门,他老神在在用不急不缓的语气说:“崔县令只知有铜矿,可知还有铁矿?如若不阻,那铁矿约莫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被挖空啦!”
“赵县令说的什么笑话,若是有异你为何不上报刺史大人?”崔息冷笑。
赵昙笑容依旧,接下来的话却让崔息白了脸。
他道:“若我说谢家在的靠山是上京的段氏呢?”
赵昙看着他表情分外得意,冒牌货就是冒牌货,听到段氏就如此惊恐。
得意完又沉思,他要做的是两头下注,崔息能做成事么?如若做成了以后就有助于自己升官,这是最顺利的。
若做不出他只好成亲后去巴结夫人的叔伯。倒是可惜了谢栖真的计策,若他不想升官也就从了她。
赵昙微微低头,这衣服上还是有蔷薇露的味道,但他心里一点旖旎也无。
到任永平是四年,在江南是一年,加起来一共五年。官员五年有一次长假可扫墓访亲,他舍弃了,只为此计添柴加火,眼前乱花迷人都是虚象,唯有高位与权力不会骗人。
崔县令啊崔县令,莫要叫人失望。
赵昙心内激动不由补了句:“此乃升官大事,前途无量,而且……”
他停顿,观察崔息的反应,等崔息目光投来他才继续说下去。
“而且某有一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