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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笙对着他溜得飞快的背影喊了句。
只剩她一个人的时候,陆笙觉得有点古怪,这种古怪感应该来自于不安定,现在自己像是被放入不熟悉环境的小鼠。
“早知道下次在他车里再多放一套衣服,没有装备加成。”陆笙自言自语完走到门前,她准备把门打开,这样能让里面缭绕的水雾散出去些。
一开门,风呼呼得吹,她急忙要闭上,却有一股更大的阻力传来,是崔息。陆笙忽然松了力气,门“咚”得一声撞在墙壁上。
光影陆笙看到他额头有细密的汗水,闻到他身上还没尽去的酒味,以及崔息手里握着不知什么,它随风摇曳,将飞未翔似得状态,光透过它时陆笙发现上面还有一些脏污般黑痕,她的心跳得重了几分。
“这是吹玉膏,每日一次,半月后便好。”崔息指了指她脸上的划痕,“你吃酱的东西了?少吃一些,会留疤。”
“留疤又怎么了?”陆笙拿过吹玉膏,说话的语气有些不太上心的意思。
“既然可以痊愈,留疤作什么?疤痕看到总是会记起来,平添不快。”崔息摇头表示不赞同,又拿出他握住的丝帛,这丝帛太轻,不用手心指尖攥住就会如水流走。
拿出来陆笙才看清,这是自己那一副字,怪不得像脏污,写得实在丑陋。
“给你带回来了。”他眼睛亮晶晶的,细细看又很深邃,像那一颗点睛的宝石。
“写得这么丑,好好的帛降了价。”陆笙推辞,这么丑的东西谁会留?只想销毁。
这一次崔息没有反驳,把丝帛折卷起来放入袖中。
两个人面对面沉默,崔息的呼吸很重,他拿出自己那一块墨兰帕擦一擦额上的汗。喝酒是发物,今天他喝了不少,又骑了快马,现在汗如雨下。
“今日宴饮辛苦阿乐。”琢磨半天他抠出这么一句寡淡的话。陆笙想你这替换成“夫人”不就又是当初时候的疏离?什么话到他这样清淡如水的人嘴里都能平淡无味。
“拿人钱财,应当的。”
这话像是给他一个软钉子,但陆笙真的觉得没有什么可以接的,又或者太多,拈不出个头序。崔息低一低头,唇瓣张合之间有些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说出告辞,他说自己要去批阅卷宗。
陆笙看着他的背影,话似苗芽忽然破土而出。
“云尘,我的字……应当学哪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