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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问我的罪?”阮清淮笑吟吟地扣了几声桌。
“不了……”
阮清淮的笑僵在脸上,然后没有达成目的似得惨笑一声。他的神色又很快转为平静,唇边挂笑似戴假面。
两人之间一时沉默。
无了话,陆笙听见自己的心跳得很快,心里蒙上一层担忧,心想若是谢家掌握水道,那他们要赚回来的就不止买火药的那份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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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息受邀来到谢府,依旧是谢林家。
宴会较第一次来时规模更盛些,同席者众多,崔息有些不明所以,既然是男女老少同席,怎么帖子上就请自己?应该连自己的夫人一块请才对,枉谢林还自夸为名门之后。
难道今天不是来商讨水路一事?崔息狐疑。
“来来来,崔县令,请尽饮这杯屠苏酒,辞旧迎新啊,哈哈哈……”谢林今日容光满面,不似从前。
崔息悄然避开他已略显醉态的劝酒动作,托起酒杯饮尽了。
只是方饮下,又有人来劝他饮这椒柏酒,说小辈已饮,现在轮到才俊与淑女们饮。崔息左右一看,席间老少各个喜笑颜开,混似家宴。
他不再动作,谢林又来劝。
“本县不是谢府亲眷,饮这椒柏酒怕是不妥,还是谢府自比……”崔息直接把酒一倾,一点面子也不留。
谢林听他这么一说酒醒了三分,今天太过得意,他一个没有官身的怎好在这样的场合劝县令这椒柏酒。
“明府请勿动怒,来,吾儿栖真,为明府沏一杯好茶。”谢林拍拍手。
崔息稳坐不动,谢栖真拿着错金的大银壶为他斟茶,末了还添上胡椒、盐粒与薄荷叶,崔息颔首道谢,却连杯子也不去碰。
谢林先不触他的霉头,命人将崔息引至小厅说话。
要去谈事前,谢林却被女儿责怪。谢栖息说:“阿耶,之前没看清,现在一看这崔县令如此文雅高逸,您应当荐我与他成婚的。”
上次的宴会她没来,听说谢卉真出了丑还失望了好一阵,失望没能亲自看看这个跋扈的妹妹被灭威风的时刻。
谢林一推她的手急急说:“千万不可。”
“又如何不可?爹爹通了那水道他不就升官有望了么?他那字也造不了假,那样一手字,实在少见,女儿相信他必然是崔氏子。爹爹,你想,若能搭上他的便利,家里迁去上京不也指日可待吗?”谢栖真劝道。
“可……万一不是呢?”谢林沉思。
谢栖真嫣然一笑:“那便和离,他有一副好皮相,用一用也未尝不可。”
“真儿,不可轻举妄动,让爹爹先与他谈谈。”谢林更关心眼前事。
此时崔息已在小厅落座,这小厅摆了几幅画屏,画的青绿山水,但画技并不纯熟,想仿前朝展大夫,但只学到了皮毛。
吹一吹茶水,茶汤中泛上一股清凉的薄荷味,崔息想了想还是放下了,喝过陆笙不加料的清茶后,他对重料的茶汤起了几分抗拒。
谢林打开一扇门,走进来对崔息拱手:“明府久等。”
崔息板着脸不说话。
“明府,我就开门见山地说了,我谢家要求减免赋税。”
崔息看着他并不为所动,谢林心中冷笑,继续递话。
“若减免我谢家赋税,我谢家愿通了那水道。崔大人,那水道畅通与否对永平县有多大干系,您不会不知道吧?”
“本县自然晓得,可要减多少赋税合适才合适呢?又要减几年呢?给你一家减呢?还是给姓谢的全减?本县驽钝,处理不妥。”
谢林看他一脸波澜不惊,虽说“请”但态度倨傲,看着不恭不敬的崔息,谢林心里不免有几分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