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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东西”竟是我自己,确实有点幽默了。
“娘子如何?”沈管事却很高兴,她双手扶着陆笙的肩膀,镜子里她的脸上满溢着笑容,是真为了这妆成而开心。
“很好。”陆笙不忍心拂了沈管事的意。
许是妆成后的效果激发了沈管事的其他心思,她忽然唤来婢子吩咐了一堆物品,有珍珠粉、益母草、龙脑等,听起来都是美白的。又拖着她在细微处修改了几下,沈管事这才拿出帕子揩揩眼泪把人送出去。
陆笙虽然不明白沈管事的情绪,但是贴心地为她奉上一杯茶,她却不肯喝,说心意收下,但今日的茶她绝不能喝,是要给父母的。
陆笙走出去的时候崔息如那日一样,握着一个手炉等待。两个人进了车,崔息问她:“这样装扮是不是不习惯?”
陆笙问他:“你怎么知道?”
“平日里阿乐的眼睛光彩熠熠,今日却……”崔息本想说“呆滞”,但觉得会惹人不快。
“头上太重,衣服熏得也太浓。”
“丰娘不是恶意,只是习惯如此。”
陆笙隐约听出了上京大户人家的排场,或许这是最寒酸的,她侍奉公主出行时大概会是“绣罗衣裳照暮春,蹙金孔雀银麒麟”[3]那般景象。
车行驶起来,陆笙发着呆往崔息那跌,他扶了一把,但不说话。车厢里的气氛有些诡异,好在她家很近,不一会儿就到了。
是熟悉的泥土路,街道周围慢植的树,周围有些人家已搬走,路上也有人种了一排韭菜。
下车的时候老庄已经在门口等,他穿上了自己年轻时候的衣裳,绛色袍子两边的交领上是斑斓的锦绣,只是身量不如从前了,衣服快被他撑裂似得。
陆笙看他努力吸着肚子的模样,眼泪有点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