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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盒坐回去。他的手轻轻拨动锁扣,手指灵巧有一种耐看的雅致,忽然“咔哒”一声锁开,木盒被他展开。
三尺长的刀剑安静躺在里面,刀锋安置在金银相错的鞘中,陆笙怀疑有买椟还珠之嫌,这样的东西根本不是来用的,而是用来观赏的。
“大人,县官的俸禄可经不起这样花,您莫不是……”
崔息轻轻摇头,他讲:“无妨,钱财身外物,以后也用不上。”
原来是根本没有持家的概念,陆笙轻轻妒忌,自己以前一个铜子掰成两份花,他可倒好,两柄刀剑赶上自己一辈子收入。
“大人,柴米油盐酱醋茶,您这样花,四年未到我们家说不定连吃食也买不起了。”陆笙扶住还在阵痛的头打趣。
“崔某平生多事,有所隐瞒不是欲图不轨,只是……”
他试图解释缘由,说到此却忽然靠了过来,想着帮陆笙掖一掖被角,只是崔息的发太长,垂落在陆笙的肩颈,发丝的摩擦带来一阵酥痒,又带来满怀的香气。
此房间里的炉火正发出噼啪声,陆笙的呼吸沉重滚烫,太阳穴附近的血管又开始奋力张合,心跳砸在她五感的每一处。于是那片阴影覆盖过来时她一把捉住了他的手,手心的滚烫驱散他指尖的微凉,另一只手攀附在他领口。
“崔息,头疼……”陆笙的关节发出声音,可见其痛苦。
崔息拨开她被汗潮侵袭的鬓发,手覆在她额头哄也似地说:“阿乐,凝神试试,我陪着你。”
热与冷的交织让陆笙好受一些,但他贴得太近,气息连个滚都不需要打就落在自己的皮肤上。天生的冲动破土生长,痛苦之中有欲望的裂缝,陆笙的手松开,想触碰却压到崔息的脖颈,下一秒她如同渴水的人一样去够他面孔试图获得一丝清凉。
崔息背脊绷紧,融化的雪水混着汗从肩一路向下滑,这条线如他急坠直下的理智。
陆笙却忽然松开了手,好似一片飞花落回原处,翻了个身后不再动作。
崔息双手支撑在床榻,发根微潮,暗叹荒唐,又轻轻唤她:“阿乐?”
陆笙不应,呼吸却比刚才平稳得多,可能睡着了。
等完全缓过神后,崔息想拍一拍陆笙,但手掌始终落在她上臂三寸之上。
太荒唐。
他再次,又一次,不停地想到方才的瞬间,最后不得不掐了一下自己手臂,迫使自己回到思想的正轨。毕竟此次夤夜前来也不止是想送刀剑,也是为更重要的事。
一件必做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