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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姐姐,这就是你说的相当利索?”秦厌看那木楼上还在指着他们大骂的少女目瞪口呆。
陆笙坦然:“是啊,利索吧!”语气居然很是自豪,她又补充:“她骂人的话也是官话,而且阿木凌骂人骂得字正腔圆,可不就当得起“相当利索”这四个字。”
崔息挡在陆笙面前,听她理所当然地掰扯轻轻摇头。自己跟前还刺着一杆木枪呢,就是那少女一臂膀掷过来的。他不知道陆笙为什么把阿木凌也算作木材商人,这般做派根本是匪徒。
“高价买别人也未尝不可,何必买她的。”崔息见阿木凌越骂越难听,皱起了眉毛。
“崔郎,没事的,叫她骂个痛快。她的木头价格合理,况且骂几句也少不了二两肉。”陆笙拨开崔息的手,他的指尖依旧是冷冷的,不知道是不是风寒还没好。
阿木凌看到陆笙站出来,想大声再骂,但她嗓子受不住,好个陆笙脸皮果然厚!又见她拔起自己的木枪,振了振枪尖上的湿土,然后气定神闲地掷了回来。
土枪深深扎进靠在门上的木板子,末端发出急促抖动的声响。
“阿木凌,我是来送钱的,留点力气给我生火!”陆笙两只手掌张开放在嘴前大声吆喝。
“为什么要生火?”秦厌拍拍马驹的脸安抚,这阿木凌太泼辣,把马儿都吓得退后了。
陆笙回头咧嘴一笑,牙齿白森森的,在渐暗的天色里有些吓人。
“吃饭呀,你不饿吗?”
秦厌点点头,坚定地判断了一下自己的状态回答:“饿!”
这一声“饿”字说得太中气十足,吓飞了几只停在不远处的麻雀。
崔息扯了扯嘴角,但没有说什么,他四处望了望,这是密林里开辟的住处,周围的草木高度呈现缓慢的递增,说明这里可能是最低矮的地方,选在这倒是用过一番心思。
只是天晚,湿冷的密林里愈来愈黑,绿色的叶片化作墨影,风一吹四处又响起诡异的呜咽声,叫人听了汗毛倒竖。
阿木凌带着他们走进木楼,火光把三个人从无边际的阴霾里剥出来,只留下本身携着的一团影。
崔息发现这里没有桌椅,坐的地方只是一根粗大的木桩。房间里最显眼的是那团暖洋洋的火,它被安置在屋中间的火塘,这火塘大且深,上面有一个吊锅在沸腾,里面有隐约的松香。
“喏,喝些热的。”阿木凌给他们发了粗陶碗,这陶碗形状滑稽,不知道调泥拉坯的师父是否喝醉了酒,做得如此漫不经心。
“诶?我的呢?”陆笙坐在火塘边,将手伸过头顶讨要。
“陆笙不准喝,做了饭才能喝!”阿木凌恶狠狠地说,但马上又笑,这是她生气到极限了,那股气破了只觉得好笑。
“古怪的土人。”秦厌不明白土人怎么喜怒无常的,端着松针水嘀咕了一句。
阿木凌的耳朵很好,陆笙看到她鼻子皱起来立马抓住她的手说:“做饭做饭。”
“白牙齿的狗。”阿木凌对陆笙气鼓鼓地说。
在阿木凌的方言里“白牙齿的狗”其实有笨蛋帅哥的含义,但两个上京人自然不懂,所以为避免耽误吃饭,陆笙选择把他们两个拉开距离。
“我喊他们去劈柴,我们做饭,他带了鸡肉、猪肉还有羊肉,吃不完的都给你。”这话把阿木凌劝服了。
来到阿木凌熏肉的小间,陆笙挑了一块带骨少肥的瘦肉排骨。阿木凌问为什么不选油花多的,没有必要这么节省。虽然陆笙答应的那桩交易没完成,但吃这口肉还是可以的,更何况那两个人还自己带了吃食,做人不能太贪心的。
“他们不爱吃。”陆笙言说得直白,脂膏多是香,但熏肉香味霸道复杂,她怕呛到那俩。
把肉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