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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来也是待今上亲政后,不能让臣下轻看了去。
傅祯自是感念阿婆的好,并不敢在这等小事上与阿婆辩论用于掩盖他的“粗心”,反而是越发觉着顾家人个个不能入他的眼了!
顾林生从宫里出来,才要认蹬上马,不料太皇太后宫里的内臣赵枫追了出来。
他叉着手道:“顾将军脚步急,叫某好追。”
顾林生回了个礼,问:“可是太皇太后有旁的旨意?”
赵枫从身后小宦官手里接过一口两掌大的锦匣,捧到顾林生跟前,笑呵呵道:“太皇太后有物相赠。”又凑近他说,“只是这赏赐却不是给将军的,而是相赠崔太夫人。烦请顾将军一道带回去,不必让崔太夫人进宫谢恩了。”
太皇太后与崔氏的情谊,顾林生自是清楚,却还是纳罕于太皇太后的举止。恩赏拒不得,他代母亲谢过后,赵枫又冲他叉着手道:“顾将军,太皇太后看重您的儿女,某先道句恭喜啦。”
长安城内宵禁的鼓声响起时,媛媛还听到了马蹄声自街口传来,垫脚望着那道熟悉的身影,便搂着崔氏的胳膊欣喜道:“是阿爷回来了。”
顾林生于人前勒马,眼看家人都在,忙翻身下马,快步上前给崔氏见礼:“劳母亲在这里等候,是儿的不是。”
崔氏笑着托起他:“一路辛苦,别说这些见外话了。”
王氏就道:“母亲一大早听说兄长今日抵京,几次叫门房的人回话,现下可算是见着人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兄长快进屋去吧。”
崔氏有两个儿郎,长子顾林生去了陇右凉州,次子也远在荆州,家里没了掌家的儿妇,幸而王氏能在跟前代这二人尽孝,因而顾林生对她也很是高看。
即便宫中赐宴,可君臣之间顾着仪礼,又多多少少有些各自心思,常常会浪费掉不少佳肴。
王氏早就张罗了接风洗尘的家宴。
媛媛亲自端着铜盆服侍父亲净了手,看到他腕上那道疤,撅着嘴道:“阿爷应下我会用去疤药,指定是骗我的。”
他一个大男人征战沙场,行走军中如有涂脂抹粉的嫌疑,必让麾下将士笑话,因而并不在意这点小伤,偏是她女儿家过分看重这点,尤其是去岁她至陇右照看顾恒的伤势,愣是在当地专门寻了去疤的药膏,捧到父亲面前,磨破了嘴皮才让顾林生应下来。
谁成想,那药膏都快干透了,他一次也没用。此刻被三娘当面问,他只得说:“这疤痕是早年留下的,为父又年岁大了,哪能短时间就消了。”
媛媛却将“哼”了一声,手巾入水的声音也大了。
这时他站起身,看她拧巾帕的手劲也大了,就绕到她跟前说:“那药也不是神药,见效……不大快。”
媛媛又扭了身。
顾林生的三个女郎中,媛媛最像他妻,她是家中幺女,而他转迁凉州大都督后又常年不归家,便深觉亏欠她的多,自然就更宠她一些。
顾林生只得讨好地说:“虽是见效不快,但总归是有用的。不如媛儿再给为父备上一些?”
媛媛忍俊不禁,抖开帕子又给他净了一遍手,又认真解释:“并非儿要为难阿爷。单说去岁阿兄受伤,阿婆担心得夜里难安,好容易阿爷回来一趟,倘让阿婆看见这伤痕,指定又要担心。”
顾林生赶忙应:“是这个理。我的媛儿细心如此,为父欣慰。”
家宴过后,天已经黑透了。孩子们散去后,顾林生捧着那口锦匣到了崔氏屋中。
崔氏拆开来看,竟是她在闺中时与太皇太后互赠的帕子。
媛媛归家的这十来日,太皇太后曾特意遣人来告知她,已经召了顾林生回京,为的是纳后的大事。眼下顾林生带了这东西来,是太皇太后在提醒她,太皇太后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