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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自己唇角有了微微上提之势,刹那之间,她急忙抿紧了唇。
云舒给她拆头发拆得认真,自然没有捕捉到她这微小的动作,只是就着她的话,仔细说:“满宫里的人谁不知道喻大将军?从前宫女们只羡慕东宫的人,是因为喻大……不不,那会他还是东宫的右卫率,是去岁才得了这大将军的衔。不过他年纪轻轻有这等官职,已让无数人艳羡不已了。”
这时她看向铜镜,媛媛挑着眉。云舒又急着找补:“圣人自然也是美风仪。那时圣人还是太子,有这两株玉树在东宫,宫女们才巴巴地想去东宫侍奉。”
媛媛随之一笑。
“娘子笑什么?”云舒再次认真道,“我所言非虚。”
圣人如今也不过十五岁,往前推几年,不过是个黄口小儿罢了,容颜再俊怕也引不起宫人们要去东宫的趋之若鹜。她笑的是云舒急于搪塞,像是为着这几句话要得罪傅祯似的。
不过,媛媛的确开了眼。不成想她师兄不光是师父的得意弟子,还是圣人的宠臣,甚至满宫里的宫女均乐意贪看他。
这样的男子,像话本子里写出来的一样。
她果然没有看错人,师兄竟然如此出色。
哦对了,去岁他冠礼,她答应给他绘像作为贺礼,却拖拉至今没有完成。
说起来,她不敢在他跟前卖弄丹青,只因他开口提了,她实在推托不过,这才勉强应下。奈何她一直苦于无法下笔,其后又因去陇右照看兄长耽搁了这桩事,以致一直没有屡诺。
看来她真得早日出宫去,回到家里她必定紧着完成了他的绘像,免得师兄又唠叨她。
想到这里又有些好笑,师兄明明是个不苟言笑的人,也从来不提在宫里的风光,却时常对她在画作上啰哩吧嗦,着实令她纳罕。去岁媛媛到了陇右,和兄长说起他时,兄长甚至不信,反说她随意给人评论,不成规矩。
云舒一边给她梳头一边道:“娘子怎会问起这个?”
媛媛哪敢说她和喻柬之是师兄妹的关系,不过是想打听一下旁人对他的评价。这时媛媛慢声道:“今日击鞠时,听见咸宜长公主想换他到己队,我便想到他是个人物。这才有此一问。”
“听金龙殿侍奉的宫人说,”云舒往媛媛耳畔凑去,低声告知,“喻大将军击鞠的技艺要在圣人之上。”
这一点,媛媛已经知道了。白日里她和傅祯击鞠,已经见识过他的能力,虽不好轻易点评,却也看得出他比不过她师兄,然而比她这个半吊子强也是真的。
好在媛媛也会做面子工程,说出的话很是中听:“陛下尚且年轻,假以时日,还愁不能赶超喻大将军么?”
云舒给媛媛梳顺了头发,应道:“娘子说的是。从前听东宫的人说,陛下很是勤奋好学,先帝亦颇为器重之。别说咱们陛下会在击鞠上有所进步,旁的事也是不差的。”
媛媛才进宫没多久,对傅祯并不了解,仅仅是听太皇太后身边的青岚说他仁孝至纯,眼下又听云舒说了关于他的事,这才能把当今天子的形象拼成出个实在的具体来。
——奈何她却只留了他小气的印象。
倘若真如云舒所说的那般便好了,媛媛倒是希望他别再像个小孩子似的斤斤计较,该是多些人君风度。这样才是大卫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