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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二娘子纵着你们也不是由着你们这般无礼。”

阿夏立马卑躬承错道:“俾知错了,俾被事情冲昏了头,俾……。”

陈氏阻了阿夏接下来的话,询问道:“这是出了何事?”

“那知鸢公主遣了她娘家的姑母,来为长子董卓远提亲。开口提的便是程府二娘子程今陌,眼下那姑母约莫着还在中堂。”阿夏一口气说完,便望向自家小娘子。

“什么玩意?”程今陌出口的四个字,听的阿夏与陈氏皆有些发懵。

…….

中堂内那知鸢公主的姑母,沈老夫人确实还未走,可与太师府遣来问名的唐仆射,碰了个正着。

尹氏一个头俩大的道着客套,出口的话句句绕过定亲的事:“家主因事外出多日,至今未曾回府,我一妇人终归不好定夺此事。”

在坐的都是人精,也自知这亲事不是一日两日便能成的事儿。

那沈老夫人今日来此,也是赶鸭子上架,被迫接了这竖头的差事。她自是了解太师府此前亦来程府提亲之事,只是不曾想这么快便来问名。

然狭路相逢,勇者之人自是先开口道:“好女百家求,本就是人之常情,这终身大事,自是要慎重了再慎重,考量了再考量。尹夫人作为程家主母,定要多家对比过后再做打算,切莫做出悔恨终身的决定。我那侄孙董郎君白水鉴心,更有徐公之相,目下任职台院。旁的不论才学亦不输他家阿父,再者说文人总是比武将更温婉些,体贴夫人些。”

朝堂之上唐仆射与沈老夫人的儿子陈天正,本就是对头,三日前的常朝会上,二人争的面红耳赤。

目下听了这番话后,更是有些被冒犯的火气拱上心头,便把这新仇旧恨的一起迁怒到了这老媪身上:“作为郎君自是要有几分血气,若是都如文人般娘唧唧的,何人来护家国?那些突厥奴们,难道还能坐下来与你喝茶谈心不成,自古都道是,谁的拳头硬便需得听谁的。”

这沈老夫人虽是个内宅妇人,可这些年来依着辈分与家族荣耀,早就被下面的人捧的有些找不着北了,眼下听了这唐仆射的讥讽,哪还有半分位尊者的矜持态:“二话不说便挥拳头,这便是君子之道吗?”

“沈老夫人,你这罪名安的某可担待不起。你对武将有所偏颇,某只想帮着那些,将命别在裤腰带上保家卫国的武将们正名而。难道武将就不配娶妻生子了,只文人才配的起?”

“吾何曾说过武将不配娶妻生子了,这程家主母在侧,你且问问,吾何曾说过这话?未曾想你们这些文人墨客,竟如此喜欢编排人。”

尹氏尴尬的坐在上首,自是不敢接话,此刻的她只觉自己的脑仁突突突的跳个不停。两眼有些抓瞎的尹氏,也由着这两尊大佛讥讽来,讥讽去。

唐仆射岂是任由旁人拿捏的主:“文人比武将更温婉体贴夫人,这话难道不是出自沈老夫人之口。言外之意不是武将不如文人还能是何意,那再延伸至下,不就是女娘们都得选文人才好。”

沈老夫人气的一个拍桌,簪发的钗饰也跟着摇晃起来:“你这是断章取义,一孔之见。”

“难道这世道就只许沈老夫人,一孔之见的拿文人与武将做比。”

唐仆射日日在朝堂之上与对家打口舌之劳,真若论起来这沈老夫人哪是其对手,不过一刻的功夫,那沈老夫人便被活活气晕了过去。

程府内自是一阵忙乱,吓的唐仆射也是一阵发懵,他倒不是心疼这老媪的命,而是若因此得了挂落,属实有些掉架子。

……

当中堂内的那些鸡飞狗跳传回至三水院时,惊的阿夏忍不住询问:“二娘子,世家大族不是向来重修养,重礼节,最是看不惯那些个以宫笑角的莽夫。”

程今陌避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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