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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的郎中不会接诊,也只有年岁大的老媪才会帮其诊治。对于这些未受过专业学习,只凭见闻诊治的老媪而言,不过蒙古大夫罢了。
男权盛况的大凛,可以容得下女娘们独立生存的空间更是少之又少。
对于受到过高等教育的程今陌而言,同样身为女娘的她,有着远超旁人的共情。倘若自己就生活在那样的沼泽之中,她是渴望有人可以拉她一把。更何况自己眼下的处境,也远没有眼前看到的这般好。公主和亲自古以来就是常态,目下自己年幼虽得爷娘喜爱,可往后的事,谁又说的准。
自己的一生捏在他人之手的感觉实在不好,她若想摆脱境况,便也唯有一条路可走,更何况她已然占尽了天时与地利,那份仅有的人和她是务必要去争上一争。
此刻听了魏姜这般询问,心中虽是狂喜,可面上仍是淡淡之色应答。
魏姜继续询问道:“我儿为何想做这大凛的圣人乎?又累又苦,每日都有学不完的课业,做不完的事。只做公主难道不好吗,整日无忧,想吃便吃,想玩便玩。”
程今陌自是不能言明心中所想:“儿曾读过一段话‘保天下者,匹夫之贱与有责焉耳矣’,儿身为公主食万民奉禄,岂能只想着自己,若是家国都破了,儿也不能无忧了。”①
听完这话的魏姜抱起程今陌未在言语,怀中的人不知自家阿耶所想何事,可观魏姜的面上越发的有些沉重,便乖乖的扮起老实。
反而是静立在侧的裴参学开了口:“公主像极了先帝。”
而此刻被魏姜抱在怀中的的程今陌,只觉自己有用不完的力气,也相信自己定能解万民于水火,让更多的人过上理想中的生活。那份上位者独有的自傲与优越感早已让她一叶障目。
睡梦中的人忽然急促起来,梦里的事情也急转而下。程今陌已三月余未曾见过自家阿耶。每次询问母后,她也总是默默垂泪,程今陌自觉不好。突然某一日皇后面上遮着层层丝纱来寻她,程今陌被宦侍同样用多层丝纱遮住口鼻,来人抱起程今陌便往圣人寝宫去。
寝宫内,魏姜躺在床塌之上面色灰暗唇色苍白:“耶耶半年前便自觉身体不好,汤药不知吃了几何,可仍未见好转,孟春之时又被诊出尸注。耶耶自知时日无多,风穿墙过终归有音,眼下已是四面环狼。耶耶自知我儿大才,可终归年幼,岂能留你们孤儿寡母在此为人鱼肉,我已安排暗卫护送你们出城,此一别再无相见之期。”
程今陌满面泪的摇着头早已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想上前离耶耶近些,魏姜朝一侧的宦侍示意,宦侍立马抱起程今陌远离床塌边。
“耶耶此病过人,我儿离耶耶远些。”魏姜看着眼前的小人儿终归未忍住落了泪道,“我手中右兵符早已安排出宫,周泰被我临时任命清平道行军大总管,孟春之时便已领兵二十万驻扎清平道。他得我令,无左兵符不得号令三军,右兵符便在此人之手。待我儿登上圣位之时,行军大总管之职便自主取消……”魏姜说的有些急,还想再嘱托些别的便起了一阵急咳。
皇后不顾被染风险,上前帮其拍背顺气,哽咽道:“妾此生此世与陛下同路,哪都不去。”
魏姜有些吃力的抬手帮其拭泪道:“莫说些傻话,我们不是早就说好了,更何况孩儿们需要母亲……。”
又是一阵急咳过后,魏姜越发吃力:“耶耶对不住安禾,这大凛的百姓就托付给安禾了。吾不得天道眷顾,已然油尽灯枯,至此终身。然我儿乃天道所赐,都道三岁看老,我儿大才。然我儿需谨记,为君者需得先弃己身,于民仁慈,于官知人善任,利害制衡。人心所隔如山似海,做了这大凛的圣人需得心狠似兽,我儿可记住了?”
程今陌面朝地,同魏姜行了跪拜大礼后,哽咽落泪道:“儿已字字刻心,永矢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