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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几日的连绵阴雨天,厢内开始起潮,程今陌命洒扫婢子在廊脚处撒些石灰。
此刻发号施令的人,命道:“角落处务必仔细些,三到七日换扫一次。”
阿夏立在程今陌身后道:“二娘子,这些差事交给俾来安排便是。”
“吾自从被提亲后,府外便时不时来人扫听。我如今整日待在府内,实在有些无聊。”程今陌话音刚落,便见廊下拐角处来了前院的婢子。
来人行礼问安后,出口道:“今日田老夫人过府,主母安排了家宴,劳请二娘子暮食别误了时辰。”
“吾已知晓,你且去吧。”
待那婢子走后,阿夏嘟囔道:“田老夫人此番,该是为了尹姨母的事。”
“阿夏,你这一脸不作兴的表情是为哪般?”
“那田老夫人隔月便来府中一趟,次次都对二娘子摆脸子,使长辈威风,俾只是有些心疼二娘子罢了。”
程今陌淡笑道:“我这外祖母……”此刻的阿夏竖着耳朵等着自家小娘子的下文,结果却是等到了自己身上,“阿夏,人无完人,总归有些短板。她使长辈威风,我又不会掉肉,别为了这些小事为自己添愁。”
“二娘子说的是,是俾愚钝了。”
“且收拾收拾,随我去中堂。”
…...
哺时一过,程家老幼便在中堂内聚桌围坐。程今陌扫了眼众人,今日倒是聚的全乎,就连日日宿在太学的程冬辰都回府了。
此刻上首的田老夫人摆谱道:“今日家宴,既无外人我便直言了。我此番过府,一是为着大娘子已然入狱的事,二是为着春蕾的亲事。前者便劳烦快婿了,后者我亲自择选。”
程今陌听着这大言不惭的口气,心里属实佩服面皮厚的人。
此刻的程立章面上虽是看不出深浅,可夹菜的手已然停下了动作。
尹氏赔小心的扫了眼程立章,见他并无开口的打算,便接话道:“春蕾的亲事,母亲这是有中意之人?”
田老夫人看着自家闺女,理所应当道:“近日,太师府与公主府先后来程家提亲,可见门庭兴旺。春蕾唤你声姨母,如今你阿秭尚在狱中,此事便劳烦你费心多相看几家,我再最后拍板。”
“母亲,这相看之事,需得郎君家有意才是。若是贸然提出相看,于春蕾而言亦算不得美事。”
“那任其延宕下去便是美事?”
话音一落,整个席宴便有些尴尬。此刻的程立章终是开口道:“纵然父母之恩大过天,可阿意曲从,陷亲不义,某实在难为。对于宋尹氏所做的那些勾当,大理寺自会有所定夺,为官者最忌讳徇私枉法。”①
田老夫人气急道:“我何时说过,让你徇私枉法?”
程立章不解:“那外姑此番何意?”
“大娘子之事,罪不致死。我不过想要寻个公道罢了。”
“宋尹氏的‘公道’,大理寺自会查明。这件事上,小婿无法顺从外姑的意愿。至于春蕾亲事一说,程府定作为她母家人出财送嫁。”
终是程立章盖棺定论了此事,田老夫人虽是不满,可也自知她并没什么能拿捏住程立章的东西。
一顿饭众人吃的皆不是滋味。待程立章走后,田老夫人终是朝着桌上的尹氏撒气道:“你阿爷才走不过三载,我便需要仰人鼻息了?”
“阿娘,家主他乃户部侍郎,如何能插手得了大理寺的案子,于此事而言他亦是不得已。”
“你阿秭的事暂且不论,那春蕾的亲事,你作为她姨母总归有个说法不是?”
程今陌再次感慨起田老夫人的歪门斜说。内心感慨之人琢磨着,这古人势必要将孝顺诠释成事事需得顺从父母之意才好。田老夫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