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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的近身仆妇共有四人,如今活下来的却只有自己。
想到此处的凤末,不免又忆起了当年昭阳宫内的情景。周围一片尸骸残肢,自己因着恐惧早早便吓晕了过去。然再次醒来时,却发现自己身处火海,那日火势凶猛,本以为会命丧在此,结果却被入宫救驾的李邵庭,误打误撞的救了出来。虽是躲过一劫,保住了小命,可因着吸入体内的浓烟,疾咳了一载有余,待身体大好后,嗓子却是废了。
“凤末,当年宫中,可有纰漏之处?毕竟寻到的那具小童儿尸身,脸上烧的早已面目全非,脚上可有残缺,或是漏看?”
沈兮的问话,将凤末从回忆中拉了出来:“老仆做为浴阳的贴身仆妇,当年随殓尸的术士为公主搭衣时,发现那具尸身的脚背上,并无红色胎痣。”
彼时的凤末,在反复确认没有红色胎痣后,便胆战起来,为了小命,自是不敢多言一个字,只哭到董驸马进宫后,才将此事悄悄告知。
可今日的自己在与那程今陌照面之时,身上便忍不住直战栗。作为一个曾照顾过浴阳小公主的人而言,她看着程今陌的眉眼与幼时的小公主极为相似,这份相似亦让凤末觉得胆寒极了。虽已再次确认其脚上并无胎痣,可心中的惶恐并未得到任何安抚。
……
程今陌携着阿夏出了公主府便不由感慨,除了湿了鞋袜的那段小插曲,今日算是出奇的顺利。待上了骈车后,阿夏便将隐囊放在了自家小娘子腰后,程今陌顺势寻了个舒适的姿势斜靠在骈车内。
待行至半路时,骈车突然失控,程今陌被一下甩了个趔趄,阿夏则被直接甩到了车壁之上又弹了回去。
变故生的太快,待程今陌反应过后,便一手握紧了车棚内的窗扇边缘,试图让自己先稳住身体,另一只手则掀开车幔,查看起马匹情况。原是两匹马不知为何受到了惊吓,此刻正没有章程的乱跑。
这么下去不是个办法,程今陌放下车幔的手,随即搂紧了阿夏的腰。在阿夏的惊叫声里沉声同她道:“两只手抓紧窗扇边缘,我喊放手之时立马松手,明白否?”
阿夏何曾见过这般阵仗,早已吓得魂不附体,只听话的赶忙抓紧窗扇边缘,扭头盯着程今陌的嘴,只等那一声放手。
因为是在坊内惊的马,周围商铺林立,人群看着骈车没有章法的冲撞,吓得四散跑开。总归事发突然,还是有人因着此事意外受伤。
此时车轸一侧猛然塌陷,程今陌一声放手,阿夏立马松开了手。骈车内的程今陌搂紧了阿夏的腰,待用轻功缓冲了一下,便随着车舆被甩了出去。
被甩出去的二人,先后在地上滚了几圈后止住。阿夏强撑着疼痛的身体,起身查看程今陌,待看见自家小娘子昏了过去后,有些不知所错的环顾四周。
此时的骈车也已停住,阿夏哭着朝御车的辇夫喝道:“林业,二娘子昏过去了。”这番闹腾过后,街边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人多眼杂阿夏早已将鲛绡,盖到了程今陌的面上。
林业在听到阿夏的喊话后,看了眼街边的一家邸店,邸店门口亦站了些看热闹之人,林业径直推开人群,朝店内走去,待入了店内后询问道:“店博士,可还有雅间供人休息?”
店博士回道:“郎君,二楼还有一间。”
“店内可有做活计的仆妇?
“有”
一炷香过后,林业便带着两个年岁有些大的仆妇,出了邸店与阿夏道:“骈车已然无法再用,先将二娘子背到邸店二楼临时安置。我回府寻新的马车前来,我亦嘱托了店博士帮忙寻个郎中来为二娘子诊治。”
在听了林业的话后,阿夏虽是有些焦灼,可目下也没什么更好的法子。且此时正是坊内热闹之时,眼看着此处越聚越多的人,阿夏自知不能这么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