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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辜振越这般犹豫,应下的同时也在观察他的脸色。
祁言全程却面色平静,但平静之下又好似在拼命压抑着什么。
“要快。”
那是祁言昏迷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
自那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季无虞再也没有见过祁言,被他各种敷衍的理由给搪塞过去,安安稳稳地待在温府,和温玦一大家子人静待年关的到来。
郅都城临近年末虽事务繁多,但都算得上是祥和,但今年朝中风向却并不安稳,大批官员接连倒台,人人自危。
就连走亲访友明面上也少了许多,温玦这本就宣称闭关修书,温府来人更是零星几个。
好在温玦待自己极好,听闻季无虞说喜欢自己一个人读书,便腾出了间小院供她读,还默许她没事就往自己书房偷书看。
那间小院什么都好,唯一不好的就是,上了二楼西南角那边极目望去,隐隐约约能望见皇宫。
季无虞总能想到祁言。
他最近好吗,近日郅都不太平也不知道有没有波及到他,又或者担心他的伤怎么样了,有没有恶化,痊愈了没……
温玦是懂她的人,知道她喜欢酒,便让自家小女出门舀了几瓢装好回来带给她。
季无虞本还在独自在脑中念着,见温眠眠拎着酒来,笑眯了眼,走近一看,却觉得奇了怪了。
诶,这送酒的怎么比自己这喝酒的脸还要红?
可一到前厅瞧着了淮济,季无虞便懂了。
他这几年意气风发,又深得陛下器重,就任中书侍郎跻身宰执行列,已然是如今朝中最为炙手可热之人。
温眠眠躲在帘子后面偷偷看着,季无虞刚犹豫着要不要想叫她出来,淮济已经朝她挥挥手,眼眸是望不见底的笑意,他说道:
“眠眠,过来。”
…………
过几日除夕,季无虞拉着温眠眠到小院子里喝了个酣畅淋漓,温眠眠搂着她的肩膀,任季无虞倚靠在自己怀里撒娇撒痴。
“眠眠。”
季无虞蘸着几分醉意,唤了她一声。
“怎么啦季姐姐?”
“你是不是喜欢淮修远啊?”
季无虞没望向温眠眠都知道她的脸肯定红得不成样子。
“季姐姐,我……”温眠眠犹犹豫豫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不说我也知道。”
季无虞笑得有些傻。
温眠眠微不可察地点点头。
季无虞感觉到了,嘟嘟囔囔地问道:“所以眠眠啊,你说喜欢,是什么呢?”
“我不知道,但是我见到淮先生,会……很紧张,很害羞……”
看得出来,温眠眠在努力组织自己的语言了。
害羞,紧张,无论是哪儿一类都不属于祁言对自己,季无虞在心里嘲道。
祁临弈对自己,永远都是看透了又放过了,永远都如同掌控者一般,冷静自持。
“你呢姐姐?”温眠眠礼尚往来地问道,“你有喜欢的人吗?”
没有。
就算有,也不会是冷冰冰地说出“我对你,能有什么”的那个人。
季无虞边在心中想,边往天上看,湛蓝湛蓝的天空中忽然炸开了一朵烟花,紧接着又是一排排烟花接二连三地绽放在自己眼前。
“不知道。”
她是一个极其擅长于在感情这条路上一条横走过底的人,她不知道小时候的自己望眼欲穿等落日末入海平面,而自己的身旁有人在等自己露出一个笑,她不知道全郅都最好看烟花的位置在塘香楼,而温府的这个小院子的方位正与其相背。
她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