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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一眼,不约而同地选了相反的两个方向。
温时玉摇摇头,失笑一声:这两个冤家。
她独自一人,走进细细窄窄的巷子里。
东坊不大,左邻右舍的屋子紧挨着,清晨大多门户紧闭,少见有人出来。
她贴着墙壁走了一会,忽觉天光骤亮,豁然开朗。
前方是一块不大的空地,光便是从那处倾泻而来。空地正中挖有一口井,一个鬓发斑白的老妪正吃力地想把井中的水桶提上来。
温时玉见状快走两步,上前接过老妪手中的桶。
“老人家,我来帮您。”
老妪上了年岁,眼睛昏花,光听声音也没认出来她是谁,只颤颤巍巍地道:“好姑娘,多谢了。”
“您家是哪户?我帮您提回去。”满满一桶水,温时玉不得不双手使力才能提起。
“就在前头,我领你去。”老妪缓缓转身,步履蹒跚地给她带路,“丫头,你不住这儿吧?”
“是——您怎么瞧出来的?”
老妪呵呵笑了一声:“这水井巷,我杜老婆子认不得的人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人人都对我这么个寡老婆子避犹不及,哪个还能像你这般主动帮忙?”
温时玉笑笑,说了句应当的。
就这么几句话的空当,两人已经到了杜老妪家门前。温时玉稳稳地将水桶放下,状似苦恼地道:“杜阿奶,实不相瞒,我是从别城赶来探亲的。
“只是你们邕城县屋舍实在是多,我一时找不到我婶子家了。”
“这有何难?”杜老妪不假思索地道,“你婶子姓甚名谁?”
温时玉摇摇头:“婶子在家中叫的都是乳名,想来现在应当是不叫了的。”
“我只知她嫁的人家姓王,家中排行老二。”
“王二家的?”杜老妪想了想,“我们巷子里倒有一户,你朝前左拐进那条道里,右手边第三户便是。”
“多谢阿奶了,我去看看。”
她话家常般随意:“唉,我这婶子,家中近况不太好,不久前还写信向娘家哭诉呢。”
“这不,就把我派了来瞧瞧。”
杜老妪闻言深以为然地点点头:“那应当就是她们家没错,王家那老婆子身子骨向来不好,一直靠药来续命,前阵子险些就去了。”
“王大家的早些年参军死了,就靠他家老二养活一家五张嘴,哪里还有闲钱来抓药呢?那老婆子也不愿再治,总觉得是自己拖累了家人。”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温时玉才向杜老妪告别。
等杜家的门一关,她便立刻加快脚步,朝着杜老妪所指方向走去。
那天粗壮男人和其余三人的交流里,漏出来了很多信息。
比如他提前知道步钦要进城,也比如那三人是因为家里急需钱粮,才铤而走险绑了原主。
加上这个信息,王二家的应该就八九不离十了。
她数着门户,在和其他户相比,一户明显灰败些的门前停下,轻轻叩了叩门。
过了许久,门才“吱呀”一声,开了道小缝。
“你找谁?”一个包着头巾,面色蜡黄的农妇透过缝隙,一双眼警惕地望向她,眉目间满是疲惫。
“婶子,敢问可有个姓张的娘子住在这里?”
“张……?”农妇一怔,随即眉宇间显出一股愤怒,“你是来找陈二柱家的?”
“她不住这,你走吧!”说着就要摔上门。
温时玉立刻上前抵住门,不让她关上:“那劳烦您,告诉我她住哪吧!”
那农妇使尽全力想要关门,奈何敌不过温时玉的力气,僵持了许久,终于力竭。
她手从门上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