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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关切的目光,他甚至都不知该如何去躲,索性便垂了眸子局促而拙劣地扯了扯唇角说:
“啊,她...她睡了,今晚同僚摆宴,闹得晚了些,我怕回去扰了她清梦便想着出来散散酒气再回。”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原就是想随意找个由头搪塞过去,却也不知为何竟是说得连自己也入了迷,就好似那宅院之中真有他心爱之人静待他归一般。
老汉笑笑,将那方出锅的馄饨端去了他面前说:
“小相公对娘子真是好啊。”
李璟垂眸,却是隐在了那蒸腾白雾与烛火昏黄间苦涩地勾了勾唇,他想再回一句‘是啊’可却又不知为何竟怎地也说不出口。
而老汉见他不语,便是以为他面皮薄,经不起逗,逐而回身又去了那小摊前忙活了起来。
灯影绰绰,却是映得人心凄凄,孤影沉沉。
“李督公好兴致
一道身影倏而闪过道,李璟抬眸去看,却见他手里拎了把凳子‘嘭’得一下放在他身侧。
“怎么是你?”
李璟皱眉,瞧着身旁陆琛那双冷得生寒的目光沉声道。
陆琛轻哼了一声,没客气地坐在旁侧,垂眼瞧了他面前的馄饨极具讽刺地弯了唇角说:
“你还真是好意思。”
李璟垂眸不答,只捧过了陶碗一口一口地吃起馄饨。
老汉闻声而来,见着是陆琛后又高兴地弯了眉眼说:
“诶呦,这位小相公也来了啊,要不也来碗馄饨?”
“来。”
陆琛扬声道,瞧了眼身侧的李璟又说:
“给我用大碗。”
“好嘞。”
老汉笑着应声,隐了身形于那袅袅炊烟之中。
陆琛震了袖摆,正要怒气冲冲地说些什么时却不想撞到了老旧的木桌,亦是连带着将李璟那碗中热汤扬洒了些许。
朱红衣摆骤而便染了浊,可李璟却只低头瞧了一眼,而后便转眸看向陆琛说:
“陆大人,奴婢不过是回府途中过来吃完馄饨,您没必要吧。”
陆琛冷笑,气不过地握了握拳说:
“没必要?那劳烦督公告诉鄙人一声何事必要?舔那阉狗的鞋必要?还是跟着他们一起落井下石有必要?”
他气急,一双眼睛似是要将面前人刺穿,摊边的馄饨老汉见势不对,急忙便捧了碗前来打岔。
“诶,客观的馄饨好了,仔细着烫啊。”
他甚为小心地提醒道,放下汤碗的同时还不忘小心地提了一句‘烫’。
陆琛稍敛了些许神色,只面容平和地向他道了声谢后沉沉地压了一口气在胸口。
“你知不知道,殿下险些便要被处死了?明芳手底下的人去搜了顺天府及以下衙门,要不是殿下将籍册交给了我,她今日在那朝堂上便要被定欺君了!”
他咬着牙质问道。
然而,李璟却是置若罔闻地瞥了他一眼,端起碗浅浅地喝了口汤说:
“那又如何?”
“如何?!”
陆琛不可置信地道,胸口不住起伏着,瞧着他那副无甚所感的模样气得双手发抖。
“如何?你问如何?你,你怎如此去想,那可是殿下,是殿下唯一的妹妹,是你我从小看大的妹妹,你...你如今怎能如此冷漠,你的心是被那野狗吃了吗?”
他不解,愤怒,指着他的手亦是承受不住地震颤着,可比起这个,那心中锥刺般的痛苦却是要更烈百倍。
他无法相信从前的挚友,一同长大的同窗伙伴如今却变作了这副冷漠残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甚至可以手刃曾经与他有过婚约的爱人。
控制不住地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