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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发臭都的尸体再被脏水一浸,久而久之不发了疫病才出了鬼事。
也就是这时,那处理好了绊脚石的一众权贵才幽幽缓过神来,一个个得推卸责任,又是一连拖了好几日都无甚解法,这才使得箫元暨出面,亲自下场赈灾抗疫。
可不想,这才刚封了南城搭了医棚便有暴民闹事,竟是一把火把那将将建好的棚子烧了个残破不堪,还一垂梁得给箫元暨砸了个伤重昏迷。
思及此处,箫颦竟是不由得在那白布之下扬起一抹嘲讽地笑意。
要不怎说天道轮回报应不爽,这群人为着给箫元暨铺路先是灭了李家,后又设计弄死了箫元稷这个傻子,可谁又曾想,正是因着他们这场作为反倒害得他们的太子重伤垂危,到了最后竟是由她这残党余孽作为顶替。
“太子殿下,昨日放火之人已然落网,殿下可要亲审?”
一佩刀武将倏而出现,躬身于箫颦面前揖手道。
箫颦默了默,抬眼望去那一望无际的焦黑残破皱眉道:
“先请湘军重搭建医棚安置病患,放火之人暂且关押,容后再议。”
“是。”
武将颔首,转身离去,箫颦则适时回眸向着身后众人继续道:
“城中暗渠如何?尸骸是否妥善处理?”
“回禀殿下,暗渠仍在修筑,尸骸......尚未来得及打理。”
陆琛上前道,言语中带了几分愧意。
一抹讶异闪过,箫颦骤而蹙紧了眉头,瞧了一圈围在周身的青袍官员面带愠色地道:
“暗渠尚在修筑便罢了,疫病蔓延如斯怎地连尸骸都未曾处理?”
她压制着胸中怒意奔涌,本就嘶哑的嗓音随着心绪起伏更是显得尤为刺耳。
东宫近臣未再作声,只是面色不忿地垂着眼帘,反倒是李璟上前一步暗暗在旁提醒道:
“殿下前来防疫不过三日,这些天诸位大人寻湘军与禁军修医棚锁围城,下令寻迹南城外出人士已然花费不少物力,至于那尸骸与暗渠,诸位实在是顾及不暇,还望殿下息怒。”
箫颦敛眸沉吟,虽是对此形式稍有理解但仍是愁容不减,抬眼瞧了面前神色各异的诸位近臣她终是没能忍住地哑声道:
“疫病其根源与那尸骸暗渠关联匪浅,你们......”
忽然,微弱的力道自袖间传来,她疑惑噤声这才发觉是身侧李璟从旁扯了她的衣袖,示意她莫要多言。
箫颦无言叹息,可事已至此,她便是再着急也无甚益处,倒不如就此作罢,莫要将那事态再拖下去得好。
“吩咐禁军,分出三成兵力,收集城中所有尸骸于郊外荒原,今日日落之前必须焚烧殆尽。”
她沉了眼眸道,目中满是肃冷之意,抬步向前,她一边向着医棚残垣阔步一边又继续吩咐道:
“医棚暂时停工,叫湘军去寻艾草烈酒,扫清城中污秽后熏艾,待烟尘彻底散去后洒酒,三日之内务必保证各个角落皆散酒气。”
“是。”
一名近臣应声道,正欲离开之际却又被箫颦叫停了步伐。
“还有,”
她顿了顿,上前几步以仅可几位臣子闻之的哑声道:
“传本宫密令,如遇久病数日而无望者,杀之,若有亲眷,再以人头折稻米相抚,余一人折一斗,以此处之,同告知,如有人以轻患顶替,惘顾人命则斩。”
肃杀之令骤然弥散于众人之侧,近臣面面相觑,皆是一副不可置信之相怒目而视。
箫颦暗道一声不好,亦是深知那东宫近臣皆是皇后精心挑选的至文之士,其心胸抱负必是见不得如此行事,可如今形势之严峻,她也全然是顾不得那许多了。
果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