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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面前的武将仍在快步带着路,箫颦咬牙紧跟,待到了那焚烧之地时已是气息全乱,双目见暗。
“殿下,便是此人,他家妻子明明非是重症,他却给人硬是打到了重伤青紫,伪造那重病暴血之症欲图谋害命骗取米粮,若不是太医路过瞧出端倪,属下险些......”
武将羞愧含眸,一张面上满是后怕与懊悔。
箫颦冷眸皱眉,先是抬手安慰那武将一番,而后转向那被压倒在地的男人一脚便踹在了他的胸口上。
“荒谬!”
她咬牙道,一说凤眸中淬满了杀意。
“你还有何辩驳?”
她低吼一声,沙哑的嗓音骇人至极,而那男人则是捂着被踹的胸口满面痛苦地躺倒在地。
然此,一侧小卒倏而前来,滞步相看时竟是‘嗷’得一下喊出了声:
“这不是东街那老光棍吗?你打哪来的媳妇?”
此言既出四方缄默,唯那烈火声声作响,刺耳却倒寒。
箫颦定了定神色,急忙转身去向那倒地妇人,却发觉她虽遍体鳞伤可却依旧死死蜷着身子不愿放开。
箫颦见状缓缓落于她身侧,可还没等她伸手过去便瞧见她腹部高高隆起,俨然是怀了身孕。
一阵眩晕骤然袭来,她将将稳住身形,转眼又看那站在身侧不敢回头的武将竟是猛然明白他为何步履匆匆,又为何自愧不已。
“没事了,你不用怕,本宫替你做主。”
箫颦沉生安慰道,怕自己那一口哑嗓惊到妇人还稍稍给了些气声,以求不至于那般狰狞可怕。
然而,这一切,却在那妇人回眸之际骤然而止。
“你...你是......”
箫颦突得脱口而道,声音控制不住地发颤,垂眸看向那血污之下,见那熟悉的眼眸瞬间理智全失。
一捧热泪霎时溢出眼眶,不听使唤地在目中上下打转,残破的小手闯入视线,只见那原本应是细嫩纤长的玉指此刻却被狰狞伤痕蚕食得肉消骨显。
一时之间,天昏地暗,箫颦只觉胸中痛极,撕心裂肺,宛若万兽撕咬,便是连每一下的呼吸都痛苦不堪。
这人,这妇人,她是繁衣,是她的繁衣,是同彩衣与她一起长大,亦是,她三哥箫元稷的通房侍妾。
想到此处,箫颦只觉那压抑的满腔仇恨霎时迸发而出,她通红了一双眼,整个人宛若一道利器,凶煞不止。
然而,那眼前之人却只是向她笑了笑,一只小手顺势抚上了那高高隆起的腹部,笑得温婉而宁静。
这......这莫非......
箫颦惊觉,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的目光,悲怆的杀气骤而平复,最终却悄然浸没于那炙热的眼底与温柔的笑意。
“太子殿下,您可还好?”
一旁的武将上前询问道。
箫颦顿了顿,生生咽下那满目热泪,又落下大袖隐去颤抖的双手默默站了起来。
“无碍,只是头有些晕罢了,不打紧。”
她淡声道,瞧了眼畏畏缩缩据成一团的男人杀意再起,只是相较于方才又多了几分的理智杂糅其中。
“可需属下寻太医来?”
武将急忙道。
箫颦摇头,轻浅地扬了眉角,几步跨到武将跟前猛地抽出了他佩在腰间的长刀。
“殿下!”
武将慌道,完全未曾料到她会有此番动作,然现今宝刀已去,他站在此处犹像那热锅蚂蚁,要回不是,不要回也不是。
“莫慌。”
箫颦淡声道,提刀掂了掂分量语气清淡地说:
“本宫,就是替你试试刀。”
言罢,只见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