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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前来相迎?
这其中除却李璟的暗中谋划外,定是还有箫元暨的手笔,只是这手段为何,她亦已大致摸索出了些许。
“说吧,太子殿下如何了。”
她叹了一声观着那碎月如星,面色沉静。
彩衣垂眸,甚是沉重地握紧了箫颦的手臂道:
“太子殿下为救殿下出来,不顾劝阻闯了刑部,说是.....”
她顿了顿,甚是不忍地别过了头说:
“说是,赈灾一事皆是他一人所为,是他下令诛杀患病百姓,也是他为独善其身故意扯了殿下做替。”
箫颦闻言皱眉,听着那漏洞百出的说辞满是不解地回眸道:
“既是他所为,那他如今又为何突然出来承认此事?这说辞莫说刑部那群人,便是我听了都觉漏洞百出。”
“是,刑部大人亦如殿下所说,起初是不信的。”
彩衣颔首道,可而后之言却是叫箫颦着实惊得心绪微顿。
“太子殿下说,他见不得殿下顶替了他的功劳才会如此。”
寂静的风,拂过衣角略过枝头,卷起一缕微冷淡淡,使人不由得泛起一抹凉意直逼心间。
箫颦蹙眉噤声,有些想不到箫元暨的下一步该是如何,只是低敛着眉宇细细思索道:
“那他们今日肯放我出来又是缘何?”
“这是上圣下的令。”
彩衣又道,箫颦猛地抬眼去看她,竟是有些惊讶地张了张唇:
“父皇下令放的我?他如何能叫人这般轻易松口?”
彩衣摇头,对上箫颦那凝重而惊异的神色很是惭愧地抿了抿唇说:
“奴婢听闻,明日上圣要开常朝,宣召殿下与太子殿下当庭亲审,还说,既二者皆有嫌疑便不好只关着殿下一人,要么就是将太子也送进去才算好。”
她停了停,竟是惨然一笑说:
“不想司礼监冯大伴即刻便跳出来称,太子玉体,内狱阴冷污秽,皆是大过之身所经之地怎可这般委屈了殿下。”
“后来呢?”
箫颦见状又问,只是彩衣满目愤懑,很是不甘地道:
“后来那群大臣便点了头,殿下这才得以出了那内狱。”
言罢,她垂了头,眼睛一闪一闪得,似是隐有水光匿于其中,而箫颦却是轻浅地笑了,抬手摸了摸她的小脸言语轻松地道:
“可是不服气?”
彩衣没说话,只是默默憋红了小脸,而箫颦却是‘噗嗤’一笑地摇了摇头,侧目看她,轻叹一声道:
“不服什么?人家说得没错,他是太子,生来便是众星捧月,不得父皇喜欢又怎样?他有明家,还有整个内阁站在他的身后,你不服,不服又能怎么样?”
她回眸观月,却偶见一缕幽云随风而来,竟是将那凛凛光华尽数隐匿其中,暗影袭来的那一刻檐间碎星随之陨落,唯剩那夜风潇潇,徐徐而过。
“我等于他们而言不过就是听话便多给两块骨头的狗,不听话便直接放血取肉,可他们不知道,那狗原也是狼变来的,只是暂时磨平了獠牙,但不代表一生都会被其扼住喉咙。”
她静静道,眼神凉得骇人,听那瑟瑟夜风挥舞枝头,似是向那风雨欲来的静夜祭出第一声沉闷的低鸣。
暴雨终至,拍打着屋檐翠枝,坠落了一地桃花残败,银蛇破空蜿蜒,入云之间又卷着阵阵低鸣,宛若凶兽嘶吼缠斗天崩地坼。
一夜惊骇,却骤而在那破晓晨归时远去无痕,钟鼓声声,自前庭飞扬入云,应着奉天门外长鞭余韵回荡在苍茫碧霄。
殿前红青锦蔟,宛若团云盘布于恢宏巍峨的高峰之外。
“入班,跪!”
位于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