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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你们禁卫厅的从二品禁卫大将竟然是领议政大人的庶长子,若不是前些时日我去巡营时瞧见了他家那不中用的嫡子跟训孙子一般训他,不然我还真没法钻这个空子。”
萧颦边道边笑,可待瞧见了他怀中世子妃那狰狞之相,却又转而敛了眉眼,拉了一角薄被替她拭去了面上血渍。
“你...你坐了什么,你坐了什么?”
金琳颤声道,松了怀中之人又瘫坐在地,目光之中亦是早便退了那狠厉之色。
“做什么?我一己之身能做什么啊?”
萧颦说,先瞧了眼身旁呆滞的婢女与内侍,转手扶正了世子妃的身体又将那薄被轻轻盖上,终是保了她最后一分颜面。
“我可没世子心狠手辣,结发妻子说杀就杀,我不过是许了他好处,让他日后不必再受其家族压制。”
“不可能,父王已封了他那般高的职位,他不可能因着......”
“怎么不可能?你父王封他是因着什么你能不知?领议政压着他生母,他到如今婚不敢成家不敢分,憋屈成这样,你宫里一条狗怕都比他自在吧?”
萧颦笑意盈盈,可目光却始终都是冷的,金琳颓然地垂下眼帘,可还未过半晌却又陡而蒙上一层光泽,抬眼回望时似乎又重拾了那么一丝的底气。
然而,萧颦却丝毫未曾想过给他那个机会,起身自袖中掏出一封书信仍在了他的脚下。
“这是自敦州发往各地的军报,世子瞧瞧?”
金琳不明所以,可瞧着萧颦那张满是温和的脸只觉一阵寒意倏自心头起。
急忙起身去拆那书信,而当第一行字映入眼帘之时却险些翻了眼睛晕死过去。
‘敦州巡抚李璟奏报,军行长白山天池处,偶遇一股流匪盘踞于此,敌寇五万,均已坑杀,缴获兵甲军器,数十万余......’
死寂弥漫,内殿之中气氛压抑至极,金琳手立捏着那张薄纸目光呆滞,似是已然痴傻,再没了方才那从容之相
“不可能,不可能......”
他呢喃道,目光混乱地看着繁杂不堪的内殿,然却只瞧宫人面面相觑,竟是一个都不敢上前而来。
萧颦垂眸不语,只走向了一旁在那门扉之处猛敲了三下。
身披重甲的兵士顷刻间闯入屋内,将那本就不大的内室围了个水泄不通。
宫人内侍自乱阵脚,哭嚎求饶,唯那中间之人仍黯然地坐在软垫旁,瞧着一屋兵甲扬唇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华阳公主萧颦,哈哈哈哈,是谁说大越朝的华阳公主是个失了宠,只会依附旁人的废物了?”
他倏而暴怒,疯疯癫癫地站起身来见物就砸,见人就打。
兵甲武士即刻上前,伸手便要将人拿下,然而萧颦却在此刻举了手将人尽数挥退了下去。
“萧颦,你是个好样的,这般会演,不如去乐馆当个角啊!”
金琳不管不顾地大吼道,新丽语夹着官话,看着萧颦的脸恨意在目光之中不住翻涌。
萧颦不答,只是站在人前看着他闹,然而奇怪的是,他将周身之人能踹能打的都捶了个遍,却唯独到了萧颦这里竟都转了方向。
无力的拳头捶在重甲之上不痛不痒,可他却在那之后砸烂了双手,用尽了力气,蓬乱着头发双目泣血地看着面前之人。
“萧颦,你背弃母族,我以性命做赌,终有一日会有后起之秀代我杀入大越,而你则会众叛亲离,孤寂至死!”
他怒吼着,咆哮着,声音嘶哑,身形摇晃,看着萧颦放肆狂笑。
倏然,却见他笑容猛得一滞,刀光淬着寒意呼啸而来。
一众武士急忙闪身将萧颦护在身后,又乍见血光突现,再到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