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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那人眸光浮动,看着她的身影心绪沉沉。
“哈哈,颦颦啊颦颦,你这是关心则乱,口不择言?还是早已想好了对策,就等着本宫开了?”
明皇后倏而浅笑道,神色轻快地抿了一口茶水,状似漫不经心,实则却在眸中透出一抹寒意,自萧颦胸膛贯穿而过。
“儿臣仅是想替母后与兄长分忧,并未有他意。”
萧颦继续道,低伏着脑袋声声纯粹,字字铿锵。
明皇后不答,只是站起了身子,噙着笑意一步一步地走来了她的面前。
“真是难为你有心了。”
她动了动唇道,雍容贵气的面上扬起一抹和蔼的笑意,萧颦低伏着脑袋,瞧不见她微扬的眉眼,只是观着停在面前的那双镶了整十二颗大珠的翘头覆心中寒凉。
“不过,倒也非是不可,你且说说对策于本宫一听吧。”
明皇后又道,垂眸看着萧颦衣上的鹤纹,却丝毫没有要让她起身的意思。
“是。”
萧颦应道,咬了咬唇将胸中不安默默吞了下去,待到思虑周全后才语气沉稳地开了口:
“儿臣与太子殿下本一父兄妹,虽说身形差异甚大,可于容貌之上却有可取之处,且疫区重地需得捂面方可进入,儿臣可以棉絮撑衣,再以木板垫于靴中以求身形近似,届时饮哑药,装作嗓音受损再以白布遮面便可混淆视听,以太子殿下之身份继续坐镇其中。”
“嗯,想得到是周全,只是你可想好了,哑药着东西可不是什么好玩意儿,稍有不慎你这嗓子可就废了。”
明皇后笑道,看似关切,实则却意味深长收了视线再度坐回椅上。
萧颦直身颔首,于她话中所言丝毫不惧,反倒那眸光之中透着坦然与从容:
“儿臣乃天家血脉,自该为社稷分忧,怎可因这一己之私枉顾大局,故而愿以太子之身代掌灾疫之事,一切从稳,万不敢贪功冒进,如若有幸使得疫病消解,便是太子殿下治疫有方,如若不然……”
她顿了顿,一口银牙咬得似是要碎在口中,胸口不住起伏之下她定了神色,目光决绝地望向前去:
“如若不然,便是儿臣投机取巧,为一己私欲妄顾朝堂安危,届时儿臣,听凭母后处置。”
言罢,萧颦毅然叩首而去,一众近臣面面相觑,竟是不知该如何作答。
毕竟,如今形势,也只有此法尚且安稳。
“不可,皇后殿下,此事不妥,臣以为可寻替身为殿下深入病区,六殿下女儿之身怎可瞒得过……”
“替身?怎样的替身能如太子殿下那般诸事亲为,出谋划策?”
萧颦出言反驳道,眸光如炬地看着身侧近臣轻轻地摇了摇头。
“的确,颦颦所言不无道理,今日太子受伤,知情者不在少数,如若请你等中人伴作太子,那他日东宫近臣因伤昏迷之事便会暴露,有心人若想查,必会探出端倪,如若请宦官伴作替身,又实担不起太子之责,思来想去,本宫认为颦颦提议,无甚不妥。”
明皇后出言赞同道,又瞧了面前反驳之人一眼眸色倏凛地扬起了眉角:
“还是说陆卿你,还有可用人选?”
那人不语,只是默默攥紧了双拳,垂眸拱手:
“臣听凭皇后殿下安排。”
明皇后满意垂眸,松了神情道:
“甚好,如此便说定了。”
众人无言,却亦是在此时暗暗松了口气,身侧近臣依旧回眸看着萧颦面色复杂,欲言又止。
“回禀皇后殿下,太子殿下现已稳住,只是连日劳累又伤在后脑,能否转醒还需臣等观察一番。”
入内许久太医突然跨出屏风回禀道。
明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