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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六慢些,别摔着了。”
迎面而来的萧元暨很是宠溺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回头又向着那三人压手随意地跨入凉亭。
“别拘着了,都坐,又没有外人。”
他朗声说,撩袍坐下后又转眸看向了萧颦,目色含光地道:
“方才小六那番论述甚为有趣,不如再往后说说看。”
萧颦故作腼腆地抿了抿唇,可转眼却又一脸得意地瞥了眼坐在身侧的箫元稷,这才清了清嗓子重新开口道:
“当今盛世,四海升平,内有猛将威慑强敌,如此之势正是改革维新,广招贤才的好时候!”
她道得是激昂洋溢,眉宇之间尽是少年人的意气风发。
箫元暨顿了顿,投向自己这异母幺妹的目光满是惊艳。
“那照小六所言,又当如何而为呢?”
箫元暨饶有兴趣地又问。
箫颦垂眸思索须臾,脑中灵光倏现说:
“先减赋税,清田务,只有还田于民百姓才能养得起自己吃得饱饭,再开商贸,先通西域再去海上,如此国才能富,才能养得起有才之辈。”
她顿了顿,胸中宏图初现,那一刻,箫颦似乎看到了书册之上先祖之时,那海清河宴,那万邦来朝的泱泱盛世。
“还有,科举也得改,如今这一套重形势而轻才干,圣人先贤故然为尊,可治国还需实干策论,我以为,当以策书为重,选实才,再以圣贤儒学为侧,论品行,如此才为选贤选才。”
言罢,箫颦得意地扬了扬下巴,一副等候夸赞的模样扫了一圈周身四人。
而那四位亦属实没叫她失望,先是朗声清笑,而后又瞧箫元暨自愧颔首,很是感慨地道:
“若论才学远见,小六自是当之无愧的天选之才,若为男子哪里还轮得到你陆怀稀在此连中三元,披红游街啊。”
他道得是不甘至极,瞧着陆琛的目光饶像是他抢了自家珍宝一般。
陆琛亦是适时含眸,装作那满脸自愧地样子侧身拱手说:
“太子殿下所言极是,不如这般,臣明日便将那花帽披红拿来交还殿下,再由殿下做主重封咱们华阳公主做一次状元,何如?”
“诶,好好好,陆怀稀,你这话我可听着了,你明日若是不拿,那我与皇兄便要亲自上门去取了。”
箫元稷跟着起哄道,言罢还不忘拱手揖礼,作势庄重。
萧元暨朗声大笑,而李璟则是老神在在地叹了口气,万般无奈地摇头道:
“怀稀贤弟,莫怪这次璟兄不帮你,实是我李家绵延多年从来都是粗鄙武将,这状元嘛,属实稀罕了些,他日不论是我尚公主亦或华阳殿下下降,那于我国公府都是光宗耀祖的大事,故而,委屈贤弟了。”
众人一致对外,反倒是陆琛哭笑不得地连连抬手。
谁曾想得到,他不过一句玩笑,这几个竟真跟他玩起这出,而正当他不知如何辩驳之时却见箫颦倏而笑了笑说:
“怀稀这状元我不稀罕,我要等日后太子哥哥亲点我做状元才是。”
“好,不愧是本宫的妹妹,有志向,旁的状元咱们不要!”
箫元暨说得是自豪不已,可反观一旁的陆琛却是含眸苦笑,暗自哀叹一声后取了碗冰品自顾自饮。
“诶呦,聊得尽性,都忘了我方才仅拿了四碗冰饮过来。”
箫颦惊呼道,看了那桌上仅有的四个瓷碗慌忙地又站起了身子。
“不打紧,本宫来前饮过了。”
箫元暨连忙阻止道,可回首间却见身边人已然跳下了石阶。
“要拿的,这时辰日头毒得很,仔细稍后中暑了,况且,我还想再讨些驱虫的香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