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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眉紧簇,她抓着箫颦的手泫然欲泣地说:
“好孩子,是母后无能,但你放心,母后此次定会与你舅舅将你护好,就是心痛你得再委屈几日了。”
说着,她分了只手怜爱地轻抚箫颦的脸颊,眼中泪珠顺势滑落好不痛心又可怜地低声啜泣起来。
“母后关怀,儿臣感怀不已,便是死,儿臣也甘愿。”
箫颦即刻表决心道,明皇后闻言更是吓得连连摆手,真是生怕了她下一刻便会死在自己面前的样子说:
“这话可千万不敢说啊,母后决不会让颦颦出事的。”
箫颦垂首,心中冷眼已经翻去了脑后,可面上却还得装作既痴傻乖觉,又感激心痛地模样道:
“儿臣谢母后,只是还想最后提醒母后一句,莫要着急对付刑部文大人。”
她故意留了个钩子,没将话说透。
“颦颦此意,可何指?”
明皇后果然问,箫颦抿唇,敛了目光说:
“文家先祖于开国之时便追随太祖爷平定天下,又在世祖平了娄景之乱后弃武从文,朝堂之上与明家先祖平分秋色,多年绵延,其后势力若贸然拨动必遭动荡。”
明皇后顿了其意,瞧着箫颦的目光亦跟着动了动说:
“颦颦的意思是.....”
“杀鸡敬猴,先威慑,釜底抽薪,于暗中击破。”
箫颦接道。
明皇后眸色骤亮,目光中是那毫不掩饰的赞赏之色,她瞧着箫颦赞许地动了动唇道:
“真是可惜了,颦颦怎就生了个女儿身呢?”
箫颦谦逊垂眸,笑而不语,可心底却是被明皇后那炙热的目光生生激出了一身冷汗。
也幸亏她生得女儿身,不然只怕是比箫元稷死得还惨。
她心中暗道,而这坤宁殿亦是半分也不想再待下去了,起身作揖,她乖巧地向明皇后辞别道:
“母后,时候不早了,儿臣便不打扰母后清净了,先行告退。”
明皇后浅笑,目的已达,她自是没了再留她的意思,颔首应声说:
“去吧,不必担心太多,母后定会保你周全,日后有空还要多来母后处坐坐,母后给你备好桂花糕。”
她道得极为亲和,目光慈爱,倒真是瞧不出几分真情,几分假意。
箫颦颔首应下,面上尽是那小女儿家的欣喜之色,转身随着前来引路的王尚宫一路向外,可待踏出宫门时却见面色骤寒,瞧见迎面走来接应的彩衣目光微动。
“殿下,咱们现在回去吗?”
彩衣询问道,箫颦摇摇头,语气轻柔说:
“先随我走走吧,御花园的桃花要谢了,再不去,赶不上了。”
“是。”
彩衣应道,跟在箫颦身后一路相随,行至了那围墙内唯一一处生机盎然之地。
“彩衣。”
箫颦唤道,瞧着那日头洒下,闪着灿灿光晕如星,肆意地散落在尚存着丝丝水汽的碧叶上。
“你跟了我多久了啊?”
她倏然道,看着一片残花落下悠悠荡荡地停在青石之上。
“过了今年冬月便十年了。”
彩衣答,语气之中满是感慨,箫颦默了默,看枝头翠绿遮红,所剩无几的残瓣飘摇再风中,凄惨无依。
“十年了啊,过得真快啊。”
她叹道,浅笑了一声说:
“我还记得那时初见你,严冬凛冽,你躺在雪里,所有人都说你死了。”
“是啊,殿下救命之恩,奴婢终身难报。”
彩衣颔首,道得情真,可是那话落在箫颦耳里却是讽刺得要命。
恩情深重,终身难报,所以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