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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口气说:
“无妨,卯时宫门开,届时奴婢带殿下回去便可。”
“只能这样了。”
箫颦点头,捧着那姜茶喝了一口,融融暖意渐从心头起,思绪亦是在此时回笼了不少。
“你这宅子置得不错,不大,但胜在南北通透,后院还有个泉眼,哪里捡来的漏?”
她倏而转移了话题,回握了那双薄茧渐消的手目光平和。
“人家送的,奴婢想着殿下爱泡温泉便收了,起初一直闲着,但最近繁衣不是....奴婢便把她藏在后院了,闲时就回来瞧瞧她。”
李璟笑道,说起着事来便是连那目光都缱绻了不少,然而,箫颦却故意抓茬了重点,歪着下巴,一双眼亮晶晶地转了两下,似是在思索到了什么地说:
“我听说了。”
她笑着,明眸皓齿,眼波流转,一颗朱砂痣映着光晕陡然拂过一抹明快。
李璟看呆了些许,恍惚间好似是瞧见了方满十四的箫颦,明艳活泼,动人又跳脱。
“我今日跟着出来时听你在轿撵中跟一个我不认识的宦官交谈,说是,咱们督公新纳了名美妾,长得那是惊为天人,只可惜是个怀了孩子的寡妇。”
她摇头叹息,饶是一副为他惋惜的目样,而李璟闻此却是骤然瞪大了双眼,白皙的面庞蓦地便爬上了一抹红晕。
垂目躲闪着箫颦那如炬般的目光,他不自在地摸摸耳垂却是没来由地拘谨了起来。
“奴..奴婢那是,那不是....想着给她个名头,好让....”
他抿着唇,却又想故作无事地将话说清楚,可谁曾想,他越是这番竟越是连半个字都说不利索,说到最后饶像是办什么坏事被抓包了一般越抹越黑。
箫颦饶有趣味地看着他,倒是从未知晓他竟还有这番窘迫模样,一时之间玩心大起,伸手便环住了他的脖颈问:
“督公,我听你跟他们说,那美妾便是有了孕也比箫颦那无盐之女娇娆万倍,又闻那宦官惊声称奇道:究竟何种美人,能使回眸生百媚,万花落尽无颜色的六公主比成无盐......”
“殿下。”
李璟急忙捂嘴道,一张脸红得似是要滴血,怕极了她下一瞬又语出惊人地说点什么听不得的话来。
而箫颦却是将上了兴头,弯着眼眸瞧他,即便是被人捂了嘴也仍不安分地‘咯咯’直笑。
李璟被她的模样迷乱了眼,竟是也跟着‘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可转而却又忽得平息了笑意,目光灼灼,如痴如诉地说:
“在奴婢心底,殿下,无人能及。”
跃动的烛火映着箫颦的眉眼印在了他深邃的眼眸之中,箫颦顿了顿,又见那意厚情深,似是越过了千年万年般沧桑而深沉。
她还是不懂,只是这次却破了天荒地拿去了他的手,抚上那双幽亮的眼问:
“你为什么总这样看着我啊?自从进宫之后,你好似变了许多,即便你我相处,你也总是以奴婢自处,为何啊?”
她不解却从未怀疑迷茫,并非是有何原因,只是觉得会用这双眼看自己的人,决不会就此离她而去。
“殿下敏锐。”
李璟承认道,看着箫颦的目色似是含了一抹微光摇曳,可却在须臾后又回归了平静,只瞧着她的面庞,浅笑怡然。
“殿下毋需多思,您只需记住,奴婢会永远陪着殿下,所以殿下别怕,也没有必要怕。”
低沉的嗓音落在那轻纱帐幔之间,箫颦瞧着他,竟是从那心底漫起一捧热意滚烫,包裹着她便是余下一生都不须忧心严寒苦楚。
“逾于穆之缉熙兮,过《清庙》之雝雝(1)。古人用此作比皇朝之辉煌,作缉熙,取光明之意,而今之缉熙,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