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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李璟说:
“要我说你也是,这么大的事那天我找你的时候为什么不与我明说?非得叫我自己品出了破绽问道你头上吗?”
陆琛气得胸口起伏,哪里还有一点公子如玉的模样,活像个村口骂街的糙汉,插着个腰喋喋不休地便将二人一通好训。
李璟低垂着脑袋任由他念得连个屁都不敢放,而萧颦却是紧皱着眉头一下便从陆琛口中觉到了问题。
“这...那若说,怀稀是在我疫区晕倒时品出的破绽,那其他东宫近臣不是......”
“这倒没有,那日除却那名禁军小将外就我跟他在场,他自己后来也有所察觉,送殿下回去的还是我,没人发现什么不对。”
陆琛又道,重叹一声,似乎是消气了不少。
“那不还有个小将吗?”
萧颦讪讪补充道,躲在李璟身侧活像个犯了错的小童。
“殿下倏而晕厥,那小将都被您吓死了,哪里还注意得了?”
陆琛又反驳道,恨得牙痒痒地指着李璟又说:
“还有你也是,殿下说什么就听什么,让你那番做你还真敢动手,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不行险路如何出奇制胜?若总向你这般保守,何时才能搏出一条道路?”
李璟冷不丁地开口道,陆琛被他气得满脸通红,憋了半晌硬是一句反驳都没说出来。
拂袖踱步,他倏又转了神色看向一侧的萧颦问:
“殿下去时便是孤身一人,怎地回来了还是?您从皇后那要的锦衣卫呢?都回来了就不用藏着掖着了吧?”
“我一个人来去自在,便让他们先回去复命了。”
萧颦说得是理所当然,可听了这话的陆琛险些又没被气吐二两血。
胸中愤懑地看着萧颦那一脸平淡的模样,他只觉得一阵热血冲上天庭,险些便要就地晕厥。
“殿下,如今世道不太平啊,您瞧瞧,您瞧瞧这北境守军,瓦剌如今内战告停,又正巧到了岁末之时,趁着风霜未至,他们定是要来攻城劫掠的,您这...您这孤身一人,万一再有个好歹可如何是好?”
他道得苦口婆心,急得就差学个术法将萧颦径直运回上京去。
然萧颦却是抿唇浅笑,上前两步一把压住他的胳膊说:
“怀稀好意,我心领了,只是如今局势,我实在不想有太多旁人跟在我身边。”
陆琛默然,思及李璟告知于他的种种目光暗沉。
“殿下,彩衣的事臣下明白,可即便如此您也不该连一个人都不留。”
他叹了一声说,目光黯然地垂了下去。
“况且,您还有整个太傅府在后,无论如何,我们都会保您的。”
“可老师年事已高,独子早逝,膝下仅你一个孙辈在侧,我不想累得他一把岁数了还得替我谋算,更不想你因着我断送了前途,这也是我与缉熙当初瞒着你的原因。”
萧颦正色说,语气之中带着分无奈与不忍。
“当年春闱时,你连中三元,引得上京城赞声不绝,你不该被蒙尘,你得站在堂前,该是那为天地立心,生民立命一代贤臣,你该青史留名,流芳百世,在朝廷之上施展抱负雄心,而不该因着我们卷入这场洪流。”
她说着,目前倏然便浮现了当年之景,想到了几人对坐论策之时的酣畅淋漓,不由得别过了目光。
“可是殿下呢?您与三殿下当年所期望的朝堂清明,河清海晏呢?”
他即刻反驳道,看着萧颦的神色转深,方才那抹愤懑之气亦是跟着消饵无迹。
“殿下,琛之所愿是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但更希望寻得一明主,福泽天下。”
言罢,陆琛向着萧颦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