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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保证此事天衣无缝。
可燕洄却半点没受影响,如何让她不担忧来日?
菊落表面拔尖霸道,实则是个没有主心骨的,每度过一日,她便觉得自己被不安与焦躁吞噬了一分理智。
于是她怀着十足的信任,再度去了阮宁蕙的香雪坞。
起初阮宁蕙还维持着表面功夫愿意见她,只是菊落翻来覆去念叨着那些话,听得人耳朵都起茧了。
阮宁蕙不免也生了烦躁,便敷衍道:“太太和老爷不办燕洄,那是因为老太爷旧疾发作,他们不得已才去了祖宅侍奉着,孰重孰轻你得清楚。”
“可太太也点头让二爷出了祠堂,我瞧这事分明要不了了之,小姐您务必给奴婢拿个主意,若是燕洄趁机报复,奴婢无依无靠的,可就惨了。”菊落哭丧着脸扑到阮宁蕙脚底哀求。
阮宁蕙睨着她,心中冷嘲热讽道,原来菊落是个有脑子的,也怕东窗事发。一面厌恶地看菊落将自己的裙摆弄出褶皱,便向身边的环儿使了个颜色。
环儿半抱半拖地将菊落劝起,阮宁蕙起身道:“这事急不得,就算燕洄找你麻烦,你也可以一口咬定不知情,有太太给你撑腰怕什么?”
说完,阮宁蕙借口头疼转身离开。
菊落不愿自己去做替死鬼,当然不甘原地等着燕洄找上门来,于是往阮宁蕙的香雪坞跑得更勤。
可阮宁蕙却给她吃了个闭门羹。
来传话的婆子趾高气昂道:“我说菊落姑娘你毕竟是个丫鬟,不管以前在二爷的院子里有多吃香,可咱们小姐是正经的主子,哪有主子跟下人往来的,前几次小姐愿意见你那是小姐有气度,你可别蹬鼻子上脸,把自己当盘菜了!”
说完婆子便让守门的小厮掐住菊落的胳膊将她赶出去。
菊落是个没心眼的直脾气,当即向院内大喊道:“阮小姐,您不能卸磨杀驴啊!明明是您指使我到太太面前……啊!”
婆子见她竟敢大声喧哗,没让她把话说完就抬手狠狠扇了她两记耳光。
菊落双手被缚住,避无可避,这两下耳光吃得结实,原本还算白嫩的脸蛋瞬间肿起来。
婆子揪着她的头发,在她耳边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道:“你爹娘可还在盼望你能给他们颐养天年,你若是敢四处胡言乱语,哼哼……”
菊落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被人一把推了出去,从台阶骨碌碌滚下去,目眩头晕地爬起来。
大门“砰!”地一声关紧。
菊落双手用力攥着胳膊,走在冷清的小径上,喃喃道:“用得到我就好言好语地妹妹长妹妹短,用不到我了就……都怪燕洄那小贱人,让我平白惹上麻烦,好!既然如此,不如做个痛快!”
不知想到什么,菊落怨毒地笑了两声。
等下定了主意,菊落火急火燎地就加快步伐,出门却迎面跟一个小丫鬟撞成一团,菊落捂着脸,看到对方居然是个末等丫鬟,便将火气通通发泄到了对方身上,狠拧了她两把,又踢又打,还叫骂道:“瞎了你的狗眼,敢往姑奶奶身上撞!”
小丫鬟哭喊道:“是二爷让我喊你过去呢!”
菊落一听立即收手,拽着她的胳膊紧张道:“二爷找我什么事,二爷吩咐你的时候可有生气的神情?”
小丫鬟平白遭了无妄之灾,自然不会据实以报,索性闭着眼睛乱答一通道:“二爷满脸笑模样,看起来心情不错。”
菊落心绪纷乱,竟一时当了真,脸上表情几经变化,忽然抬手拔了丫鬟的发簪,将自己乱蓬蓬的头发几下拢好,又用手帕蹭了蹭脸,双手合十道:“菩萨保佑,定然是那小蹄子手脚粗笨惹恼了二爷,二爷总算是想起我的好了!”
小丫鬟敢怒不敢言,悻悻地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