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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能将燕洄那贱人置于死地。
“其实……那奸夫太太也见过,就是上回来府上为燕洄作证的弟子释心,如今细细想来,难不成那贪赃一事也是……!”
菊落惊疑不定地捂住嘴,好似勘破了什么惊天秘密一般不敢再说下去。
阮宁蕙回过头唾道:”你可住了嘴,这种腌臢事还要传出去人尽皆知吗?回头将太太气出好歹,先治你的罪。”
两人一个扮红脸一个唱白脸,直让李氏对燕洄的累累罪行深信不疑,脸色一肃,命人去将燕洄带上来。
阮宁蕙知晓李氏这是动了怒要亲自收拾燕洄了,便借口头疼,与菊落一同出了屋。
菊落脸上泪痕未干,已等不及邀功道:“小姐,你看我方才说的可还成吗?”
阮宁蕙向下眼风一扫,轻飘飘道:“什么成不成的,反正我是看出太太气得不轻,那丫鬟这次是别想善了。”见菊落徘徊在门洞处不走,阮宁蕙问道:“怎么?这么沉不住气,想看那丫头的笑话?”
菊落悻悻地一笑,“我想再观望观望,等事定下来才放心。”
阮宁蕙心知菊落睚眦必报的小人心思,她这是要亲眼见李氏发落了燕洄才能咽下这口气,也不再劝阻,施施然地带着丫鬟离开。
而那头燕洄被两名粗使嬷嬷反剪着手腕,一路押送到了间偏堂里。
燕洄清楚记得沈星溯是发令将她关押在柴房中的。
嬷嬷解释道:“主子后来私下里改了口令,让姑娘在这房里待上一会儿。”
按理说燕洄犯下这种见不得人的错事,旁人断不会待她如此客气的。
可这两位嬷嬷将她送进屋内后,就直接松了桎梏,还将墙角的熏炉点燃了给燕洄取暖,然后便站在门外把守。
燕洄方才与人对峙,早已出了一身虚汗,腿脚酸软,坐在炕上安静下来才忽然感到后怕。
她方才急于保住释心,慌不择口地将罪责招揽在自己身上,还当着许多外人。
如今,沈星溯要怎么发落她?
想到沈星溯平素的手段,燕洄不寒而栗。
“这是太太命我们来请燕洄姑娘走一趟,难不成两位嬷嬷连太太的面子都不给?”
门外忽然传来的说话声叫燕洄一惊,走过去一瞧,正是李氏身边的丫鬟采萱神气威风地站在两位嬷嬷面前,“如今二爷正忙,你们先将人交出来,回头再向二爷禀告,就说是太太将人带走的,二爷也不会怪罪你们。”
两位守门的嬷嬷面面相觑,却依然不敢让路。
采萱等得不耐烦,直接让身后的小厮上前推开嬷嬷,强行将门踹开。
采萱走到屋里,讥笑道:“燕洄姑娘好大的谱,三请四请都不出来,我还猜着你是被捆住了手脚,原来是躲在屋里看热闹?”
燕洄看她们来者不善,问道:“不知太太找我何事?”
屋内暖香阵阵,陈设虽不像主子房里那般精致奢华,可也十分齐全。
居然用来关押一个犯了错的丫鬟?
二爷何时这般心软过。
采萱紧紧咬着牙关,收回视线,见燕洄衣衫规整,发髻一丝不乱,一副并未受过苦的模样,心中顿时升起莫名的复杂情绪,抬手便打了对方一记响亮的耳光,“你个下作的烂货,太太传你还敢问东问西的,打量着别人不知道你做的腌臜事吗?”
燕洄捂着滚烫的脸颊,抿了抿唇,立即猜到这是有人将此事捅到了李氏面前,要来整治她了。
燕洄垂下头认命地走出屋子。
采萱揉了揉手,心中快意了许多,带着小厮扬长而去。
余下两名嬷嬷暗道不好,连忙去给沈星溯通风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