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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下,只是平卧于柔软的榻间却没有丝毫的困意。
今日长荣的问话又强行唤起了他的思绪。
一年前病亡、诈尸还魂、性格突变……
这一桩桩离奇吊诡的事拼凑在一起仿佛在极力向他证明着什么。
在与燕父谈话之前,他还怀疑燕洄口中的外乡人就是自己想找的人。
可就在谈话之后,一切豁然开朗,一切也都说得通了。
为何燕洄会在梦中下意识道出陌生的语言。
为何燕洄会不顾生死地为他挡刀。
为何燕洄如此年轻,烧出的菜却是他记忆中的味道。
两个天堑之别的人影渐渐地融合在了一起。
也就是因为这个猜想,他才会在晚膳时特意叮嘱了添上一道炙烤羊肉。
正是因为曾经与她共同生活时,见过她面对羊肉时的剧烈反应,那种面如白纸,喉间抽动的身体表现是如何伪装不了的。
从前沈星溯还能说服安慰自己,可晚膳那遭也就将事情盖棺落定了。
想到此处,沈星溯难抑胸腹中的滚滚浊气,恨不得直接抓了燕洄来质问。
可最后他也只是起身,将侧旁长燃的烛台吹熄了,任雪面反射的薄光映透窗纱。
沈星溯强行闭上眼睛,驱散杂念,睡了过去。
第二日,他起来的时辰便稍晚了些,长荣几次在房门前徘徊,也都未敢惊动他,竖起耳朵极力听着屋内的动静,终于等到主子掀被坐起,撩起了半扇帷帐,这才一溜烟地进到屋里伺候着。
沈星溯揉了揉额角,满脸郁色。
长荣咽了咽口水,跪在沈星溯面前给他穿靴,一边低声道:“大太太方才遣人来唤二爷一同去用早膳。”
面前的皂靴便“咚!”地一声踩在踏脚上,吓得长荣背心一紧,眼角抽搐,不敢抬头去瞧主子的脸色。
半晌后,头顶才传来一声没什么起伏的问询,“昨晚,都有谁出入了太太的院子?”
长荣知道瞒不住,据实禀告:“是……阮小姐。”
沈星溯冷笑了两声,起身站起,劈手取过衣桁上的狐皮大氅,“随我去吧。”然后大步出了屋,向太太的院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