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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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爹妈都在托媒人四处打听了，她开口为应儿求情，“老太太......”

老太太朝外看了一眼，打断秋知，继续说，“你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也不愿强逼你。若你愿意去伺候序儿，从你到序儿身边的那天起，有人去官府削去你爹妈的贱籍，以后不必世代为奴为婢，你跟着序儿出去，如果到了你二十岁，还没开脸，许你自请婚配，那时再去官府消除你的贱籍。”又看了应儿一眼，“若你不愿意，现在就把你配给门房那个瘸腿的小子。”

秋知倒吸一口气，门房那个孙大牛不仅是个瘸腿，还满脸麻子，主子们都不待见他，因此他整个人也阴沉得很，性格怪异暴躁易怒，这要是把应儿配给他，应儿一辈子都完了。

应儿跪在地上，眼睛都糊了，膝盖上方一滩水渍，好一个不强逼，好一个，慈眉善目、菩萨心肠的老太太，她没得选，只能磕个头，谢恩，“应儿、愿意。”

老太太笑开了眼，把她扶起来“好孩子、好孩子，这几日你也累了，准你五日的假回去看看你老子娘。”

秋知和应儿回到房里，看着应儿默不作声的整理衣服，宽慰道，“好应儿，这是多少人想不来的好事，跟了大爷就是半个主子了。”

“到时我就是你们主子了 ，我的快乐就是你们的痛苦，这就是好了？”

“话也不能这样说，你要是嫁给孙大牛那样的人，且不论他对你好不好这件事，就说若是被哪个权贵瞧见了他的媳妇是你这般颜色，他护不护得住你都难说。”秋知被呛了也没生气。

应儿听罢放下手里的衣服，坐在床边，“我知道，可这两样都不是我的选择，我的命也不是我说了算的。”

秋知也哭了起来，“老太太也忒狠了，本朝女子二十岁不婚配家中便连坐，老太太是要把你绑死在国公府了，不知道我以后还是个什么光景，先前我娘递话来说，我表哥等我出了园子就娶我，我想着满了十八再去求了老太□□典的。”这下换成应儿安慰她了，“当心隔墙有耳。你好歹还有人等你呢，下次见面，咱们姐妹又不知是什么光景了。”这话一语成谶，再见面时这两姐妹已是物是人非。

秋知送了应儿家去，应儿老子娘在家听闻了此事，又愁又气，“这下好了，你说你没事儿长那么好干嘛？跟我和你爹一点都不像，我和你爹还张罗着给你寻一门亲事呢，这下好了！要给人做小妾去了！”应儿他爹就坐那儿叭叭叭地抽烟，有的时候应儿也挺羡慕自己的娘心直口快的性子，丝毫不顾伤不伤别人的心，她从行李里翻出五十两银子递给谢母，“好了，说这些也没用了。这是五十两银子，老太太答应我我去了大爷身边伺候就脱了你们的奴籍，以后咱家就不是世世代代任人打杀的奴才了，到时你们再寻个正经的生意做做，安享晚年我也就放心了。”

应儿爹娘老了才得了这么一个女儿，生出来三岁都讲不出话，大夫说是个傻的，这么多年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四年前磕了下脑袋好不容易病好了，这会儿又要去给人当小妾，现在看她拿出五十两银子，忍不住哭了起来，“我不要，你带走，你跟着国公爷出去还不知外面是个什么光景呢，我和你爹有体己，用不着这些，你自个儿拿去用吧。”

应儿心道，虽嘴子碎了些，但也是心疼女儿，叹了口气把钱塞在她手里，“我这些年攒了点钱，府里都有些赏赐，也给自己留了点，这钱你收着，我下次回来不知多久，万一你们有好的买卖有急着用钱的地方我不在怎么办？”谢母呜呜呜哭着收下了钱，应儿爹还在叭叭叭抽烟，应儿回身瞪了一眼，“还有我爹，少抽点烟吧，呛死个人了。”

应儿爹把烟一灭，背着手出去了。

外头有人喊应儿他爹在吗，老太太有赏。

四邻五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