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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小心翼翼试探性开口,“爷,吃个花雕醉鸡还要关上门吃吗?”
沈璋序哼笑一声,“吃花雕醉鸡的确不用,但爷是要审问犯人。”
应儿大惊失色,“冤枉啊爷,奴婢对您的忠心天地可鉴。”
“忠心有待考察,你若老实交代,我可以考虑从轻处置。”
“奴婢身家性命都在爷手里,有什么是爷还不清楚的吗?”应儿垮着个脸,不解的问。
“那你说说你是谁?”沈璋序眉头一皱,懒得跟她再废话。
这次应儿内心真的大惊失色了,她没想到沈璋序一语中的,问话的切入口都这么关键且致命。
应儿镇定自若,有着被冤枉的委屈,并且有理有据,“爷,奴婢不明白您在说什么。我爷娘是国公府的家生子,我是在我爷娘、在国公府那么多双眼皮子底下长大的谢应儿,我就是谢应儿,何来真正的谢应儿?”
这就是沈璋序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一个从小到大十几年都是傻子的人,有朝一日突然就好了,从没读过书但是左传的名章脱口而出,脑子里对事物的认知非常清楚,并且是平时周围人达不到的程度,就像现在这样。对他的质问镇定自若,甚至不紧不慢的为自己反证。
沈璋序沉默的审视她,企图找到蛛丝马迹。
他擅长洞察人心,在战场上的敌人、被俘的细作都没有能瞒过他的眼睛的。谢应儿的反应,对他的问题感到惊诧不解委屈,但是神色坚定。如果不是她演得太好,那她确实就是谢应儿。
可是,又怎么解释她身上的不合理之处呢?
沈璋序又问,“你四年前还是个痴儿,现在怎么既会算账,又会读书写字?”
应儿头皮发紧,来了来了,她在这个地方活得小心翼翼,有的时候也会想有人这么问她,她应该怎么回答,“奴婢病刚好那会儿确实不识几个字,可能是老天爷看奴婢傻了十几年,可怜奴婢吧,奴婢学东西很快,后来进了国公府跟着几个夫人小姐的丫鬟学了几个字能识得一些书了,后来跟了老太太,算账什么的便慢慢上手了。”
“看过什么书?”
“奴婢也不记得了,有什么看什么。”
“左传看过吗?”
“奴婢记不清了,许是看过的吧。”
“连看过什么书都不知道,账算得清吗?”沈璋序快速抓住她言语间的错漏,嘲问道。
“......”说多错多,应儿干脆装死。
烛光摇曳之间,应儿听到沈璋序的轻笑声。
她不说话,沈璋序也没恼,拿着扇子踱步到她跟前,抬起她的下巴,两人视线相对,还是那双深潭一般的眸子。
他说,“你既说你既是谢应儿,就要守谢应儿的本分。”
应儿垂下眼,颤动的睫毛显露出几分破碎感来,“奴婢谨记。”
最后,两人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般。应儿不知他最后为何又放过了她,但是她突然有些慌乱,一种被看穿了、不安全的感觉萦绕着她。
这种感觉在沈璋序一声不吭的吃完了她做的花雕醉鸡,她收拾完回房一个人独处的时候,被无限放大。
沈璋序无疑是非常聪明的,在明显的发现了她的不同寻常之处后,高高举起又轻轻放过了她,她想不出这是为什么?
难道他已经知道了?
不可能,她穿越的事情不可能在这个时代留下证据,最多只是推测。
那些被做成酒杯、高高垒砌的奴隶的头颅,被随意杖毙解剖甚至烹煮的奴隶的尸体浮现在她面前。她想到周围人的遭遇、华美的遭遇和处境,她想到沈璋序的雷厉风行。
她甚至,再次起了离开的念头。
灯花燃尽发出爆鸣,沈璋序确实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