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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为朱红,散发的热度像是要烧起来一般。
梨锦本能地抚过摩挲,心里的猜想得到初步的证实。
褚声没有回答梨锦的问题,视线转而移向靠坐在地的江雨月,对站在旁边的司徒幕警惕防备。
梨锦嗤笑出声,“打晕了而已,半个时辰便会醒来。”
“但如果你不配合……”
“你想知道什么。”
声如其人,温润的声音如上好的暖玉,温泽朗润。
梨锦挑了挑眉,似是未料到他会这么配合,不过正好省去她废一番功夫,浪费时间。
司徒幕候在不远处,手腕不动声色地按住藏在腰封的软剑,一副防备姿态。
褚声发觉他的小动作,垂下眼睫自嘲地笑了笑,月光银银如打翻了玉盘,扑洒满地,映了满身,更显面容憔悴。
半透的魂魄时明时暗,为深夜增添了抹破碎寒凉。
“我不过残魂一缕,随时会消散,威胁不到你们。”
“那晚的药粉不过是磨细的蒙汗药,她不想见我,我不好现身,无意发现你们。”
外面传闻像长了翅膀的蝴蝶,飞向大街小巷,那些日子的蜚语记忆犹新,历历在目。
褚声神情恍惚,恋恋不舍地描摹江雨月的面容五官,怎么看都看不够,想要将这副面孔刻在脑海,生怕自己忘却。
“你们在外面听到的无非是那些传言,负心薄幸,朝三暮四。”
梨锦默不作声,难得没有呛声,她看到了,离体的魂魄撑不过几天,何况残魂。
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魂魄离体,还强行撕裂灵魂寄托到心魔境,恐怕本体凶多吉少。
“消散前,告诉你们些无关紧要的陈年旧事也无妨,但我有条件。”
褚声从开口起视线一刻未曾离开江雨月,心思简易明了。
梨锦收拢平日的漫不经心,提起正经。
“江雨月我自有法子带她离开,该担心的该是你自己。”
褚声沉默片刻,而后抬头看天边云卷云舒,经历这一遭,心绪淡然,“她能好好的,我便已知足。”
司徒幕把一切看在眼里,握住剑柄的力道松了松,想起很久以前月华山的一幕。
平行的斜前方,梨锦站在原地不知透过褚声在看谁,她思绪有些飘,没有出声。
久远的记忆拨开遮掩的云雾渐渐浮现,依稀还在昨日。
正值冬日,大雪纷飞,银装素裹,月华山上白茫茫一片,时不时会有树枝承担不住积雪的重量轰隆断折,溅起白雾朦胧。
梨锦静静坐在棠花树上旁观竺拂弦这次的病人。
这是一对新婚夫妻,穿衣低调却难掩华贵,不知是许了什么报酬,竟然让竺拂弦破例救诊庙堂之人。
真是一对璧人啊……
嗯?
梨锦偏头错开挡住视线的花枝,隐约瞧见女娘的眼睛覆着一条隔开光线的白色绡纱,貌似不能视物。
瞎子?
竺拂弦不是说过不见这种需要换物的永久性病症吗。
特殊的病人吸引了梨锦的兴趣,她眼睛一转,双腿朝前一蹬,裙摆在空中划起一道漂亮的弧度,惹得树枝轻颤,加快了花瓣飘落的数量。
年轻公子青白玉衣衫,戴着幞头,他身边的女娘穿着天青色坦领白色齐腰裙。
刚要拐角,余光被这副落英缤纷的景象侧首吸引,他身边的女娘察觉脚步停顿,对此习惯,“又有好看的景色是吗?”
“这次是什么?”
“筝娘,是海棠,我接到了一朵你闻闻。”
声音豁达开朗,寻常人目不能视恐怕会黯然神伤,而这名女娘,心胸眼界非常人能